阿远不甘示弱地回瞪,眼球里爆出几道血丝。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进门而来,邹文斌扭头看是秦飞,丢下阿远过去,想在雷哥发话前把人带走,“阿飞,你先出去——”
秦飞挣开他的手,走到雷哥面前,拿起桌上一只酒瓶,二话不说就往头上砸!
哐啷一声,鲜血飞溅,溅在雷哥眼皮子底下,霎时泼了满桌!
“阿飞!”邹文斌冲过去拉住他,“你干什么!”
秦飞扑通一声跪下,重重跪在满地碎玻璃上,“雷哥。”
雷哥撩起眼皮,毒蛇般阴冷的目光一寸一寸舔舐过他的脸。
整个厂区鸦雀无声,外头女人的尖叫声不知何时停下,阿远瞪着秦飞,邹文斌苍白的脸上嘴唇嗫嚅,视线落向雷哥侧腰那块又冷又硬的凸起。
坡七擦着手,脚步一拖一顿地回来,见状倏地停在门口。
地上雷哥的手机四分五裂,他们唯一的通信工具,被刚才阿远吵起来后不分青红皂白砸成了碎片。
他的话所有人都听见了,此刻一群人惴惴不安,揣着各种心思,就等雷哥一句话后动手。
令人窒息的死寂,雷哥收回目光,低头揉了揉眉心,不等所有人反应过来,突然只听呼啦一声,砰一声枪响如同惊雷炸响在厂区上空!
阿远后脑勺当即滋出一道血线。
脸上还是愤怒的表情,额头上的洞汩汩往外冒血,他的瞳孔瞬间蒙上一层灰质,然后面朝下径直倒在了地上。
“没用的狗东西,就会坏老子的事。”雷哥收回枪,冒着烟的枪管朝坡七和阿忍虚晃了晃。
坡七看了眼跪在那里满头是血的秦飞,软着腿蹭进来,看看地上阿远的尸体,和阿忍一起动手拖了出去。
“阿飞。”邹文斌弯腰拉了拉秦飞,秦飞一言不发地起身,谁也不看,转身就走。
屋内,雷哥直勾勾盯着他的背影,没什么表情地舔了舔嘴角。
地上一道血痕,夜幕下触目惊心,朝着厂区后面的方向过去,那地方有一处断崖,断崖下一条河,河流湍急,是最好的抛尸地点。
林诚素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被枪声麻痹的四肢瞬间恢复知觉,仓库门被人一脚踢开,他着急地扑过去,看到满脸是血的秦飞,顿时发出一声惊恐的叫喊。
“过来!”秦飞整张脸只有瞳孔是白的,像地狱修罗恐怖地朝他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