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醉了。”陌生的声音,在耳边低声告诉他,像是在宣告着什么,嘶哑的嗓音透出难以掩饰的激动。
他挣扎着转过脸,看到对方戴着帽子的面容扭曲拉伸成古怪的形状,陷在黑暗中的瞳孔释放出癫狂嗜血的光芒,仿佛恶魔般紧盯着自己。
“你,”失去意识前一秒,林诚素的瞳孔猛地一缩,“不是他——”
酒保忙完一圈,手里擦着杯子,又想起刚才那位好似受了情伤的客人,扭头一看,发现人居然不见了。
这就走了?
他纳闷地过去,拿起桌上的空酒杯放到水池里,随手抓起块抹布,擦干了桌面上冰块融化后留下的杂乱湿痕。
今晚的猎物已经彻底失去意识,男人按捺着内心几欲爆裂的狂躁,搂着怀里沉睡的人跌跌撞撞走出酒吧,无视周围投来的讶异目光,径直朝远处停在路边的车子走去。
酒吧里这种事情多了去了,门口那些人不过好奇地多看几眼,随即便嬉笑着收回目光。
“男的——”
“怎么来这儿啊?应该去淮水那边儿啊!”
“你倒是挺了解啊!”
“哈哈哈——”
而此时就在隔壁酒吧昏暗的走廊内,喝了一肚子酒水,上完厕所出来的两人浑身松快地原地蹦跶了几下。
“走吧。”刘畅把外套递过去。
“谢谢。”沈清悦接过来披在身上,两人打起精神,继续往下一家出发。
出门被寒风吹得浑身一哆嗦,沈清悦裹紧身上的外套,拐了个弯,抬头看向头顶的招牌,低声默念,“zeros。”
是这条酒吧街上为数不多的清吧。
看着里面安静清幽的环境,她顿时松了口气,“我的耳朵总算有救了。”
店门口站着几个抽烟聊天的小年轻,同伴上完厕所出来,和进门而去的沈清悦擦肩而过,男人停下脚步,接过打火机低头点烟。
听见大伙儿聊天的内容,那人先是吸了口烟,随后好奇地问了一嘴,“什么男的?”
一群人紧跟着又嘻嘻哈哈地笑起来。
“就刚刚,一个男的被人捡走了。”
男的?这还真是稀奇。那人面露疑惑,“不会吧?说不定人家认识呢?”
“看样子就不像是能认识的人!”
那人顿时一脸惊奇,“卧槽,这么刺激?!那我岂不是也危险了?”
“拉倒吧,人家长那样,”他朋友指指自己的脸,又指向路边朝南的方向,“你就别担心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