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宝银“哦”了一声:“让你失望了。”
“因为你很强。”郁怀很认真地说,“比我认识的所有同辈都强。”
段宝银没想着去解释那黑火不是自己所为,而是欣然应下:“你知道就好,所以记着平时别惹我。你要帮着温锦可以,但不要妨碍我,我平时可没有今天这么好说话。”
“请问我什么时候妨碍过你?”郁怀道,“温家对郁家有恩,温二小姐我不可能不管。”
段宝银冷笑一声:“别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你什么时候管过温礼?”
郁怀却反问:“你又不是温礼,你怎么知道我对她不好?”
段宝银当即一愣。
对哦,郁怀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不是温礼,当然不会用对温礼那一套对待她了。
“等等。”段宝银突然想起什么,“但你还是杀了温礼,为什么?”
郁怀说:“这是你第二次问我这个问题。”
段宝银道:“所以?你到底说不说?”
“不说。”郁怀很干脆地拒绝,“而且,现在是你欠我一个人情。”
段宝银:“......你不怕我利用完你之后,反悔杀了你?”
“你不会,因为今天我是你唯一的证人,杀了我,你会立刻作为嫌疑人被宗主盯上。”郁怀淡淡地说,“而且,据我所知,你不是那种人。”
段宝银觉得有点好笑:“郁怀,你不会自认为很了解我吧?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了解说不上。”郁怀道,“我只知道你有无数个机会为难跟你作对的人,但你都没有。说明你很理智,不会仅凭一时好恶做事,或者说,这些都是你为达成其他目的的手段。”
他顿了顿,又道:“而且,以我这么多年对我表妹交友的经验,也得出一个结论。”
段宝银挑挑眉:“什么?”
郁怀看着她,慢慢地说:“跟她关系好的人,再坏也坏不到哪去。”
段宝银:“......”
两人说着说着,察觉到有脚步声接近,便都默契地转换了话题,身体也借着竹子的遮挡像是贴得很近,从远处看去,就像是一对私会的年轻男女。
果然,不多久,时颂便带着几个人气势汹汹地赶来,她的衣裙上有被灼烧过的焦黑痕迹,不过看起来没有受伤,只是脸色很不好看。
见到来人,段宝银当即像是受惊般低下头去,喏喏道:“宗主。”
郁怀也回过头,颔首道:“郁怀见过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