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家?左家是靠出售药材成为首富的,而且听说去年从一场拍卖会中重金购得了渭尘草,但不知道消息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温姑娘,除非你腰缠万贯,否则不可能买得起。”江砚说。
“左家......”段宝银转了转眼珠,“那可未必一定要腰缠万贯。”
江砚怔了怔:“左家精明得很,不可能让外人占到便宜的......”
段宝银道:“谁说我要去买了?要拿到我想要的东西,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
“你......”江砚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的意思,琥珀色的双眼中满是惊诧,“你是想......”
“嘘,帮我保密。”段宝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恶狠狠地说,“否则我就向你们萧宗主告状,说你偷偷买卖禁药。”
江砚顿时浑身一抖。
段宝银威胁完了,心满意足地直起身子来,往后退开半步,离他远了点,笑着对他挥了挥手:“江公子一言九鼎,接下来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说完,她就在江砚的复杂的眼神中扬长而去。
丹药大会没有什么好看的,段宝银接下来一直跟着顾澄,看她东走西跑,为身在金陵的亲朋好友购买丹药,帮忙提了许多越来越重的包袱。
与此同时,段宝银还在留意曾茂的动静,不时有意无意地接近他那边,通过他和身边人的对话,大概了解了他今晚的打算。
没关系,无论他有什么安排,会去哪里,见什么人,只要天一黑,他就必须死。
时间一点点过去,很快就来到了日落时分。
段宝银早就准备好了一大叠五花八门的符篆随身携带,为的就是今晚。
她不打算用鬼道。
第一,对付曾茂这样的小角色,用鬼道等于杀鸡用牛刀。第二,用鬼道多多少少有被发现的风险,到时候人们就都知道金陵的“鬼翁”到昆仑来了。
今日的炼药大会暂且结束,许多人陆陆续续地离开回春堂,现场从人山人海到只剩下零星几十个人,而曾茂也没有要走的迹象。
他守在一个丹心宗弟子的身后,专心致志地看着对方炼丹,沈眷则是在一旁帮忙提着大包小包的药材。
顾澄也在等一个丹心宗的弟子炼药,段宝银便也因此有了留下来的借口,一边靠着墙边等待,一边思考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以一己之力杀死曾茂。
她看着曾茂的背影,很快有了一点想法。
段宝银叫了声“小雪”,用眼神示意了下曾茂后腰上系着的荷包。
接着,她就往那边逛了过去,等确定这个角度下,她可以完全挡住曾茂后腰的位置时,段宝银再次捏了捏小狐狸的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