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这和杀了他有什么关系?”
乐媛哑声了片刻,她哭丧着说:“不能杀啊!少主在七寨蛊师身上都种了蛊虫,我们根本不知道是什么蛊虫,一旦他身死,众多蛊师很可能会直接给他陪葬!”
她也是其中之一。
让她杀了乐赋初,岂不是在让她自裁么?
这个时候,乐媛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她和圣寨的众人之前会昏迷了。
胥衍忱不在乎这一点,或许说,这样更合他心意。
乐媛意识到了什么,她心底骂自己蠢,眼前这位疯子本来就有诛杀蛊师的念头,甚至为此宁愿希望整个娆疆的百姓,她这么求情,不是自寻死路吗!
乐媛脑海中骤然闪过什么,她急忙道:
“圣女!圣女身上的蛊也是少主种下的!他一死,圣女可能也会立刻毙命!”
胥衍忱眸色一冷,四周气压骤然低了下来,乐媛顶着他的视线,后背不知不觉中生出了许多冷汗,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不知是过了多久,胥衍忱才收回视线,乐媛陡然双腿发软地瘫坐下来。
顾婉余轻摇了摇头,她什么话都没说,而是拿了一把剑靠近乐赋初,乐媛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顾婉余的动作。
顾婉余拨开了乐赋初身上的蛊,露出了乐赋初的脸,她眯了眯眼,语气不明地说了声:
“真是驻颜有术。”
话是这么说,但她话音中却听不出什么羡慕或向往之情。
顾婉余这么大的动作,乐赋初依旧一动不动,她朝主子看去,确认地摇了摇头。
如果乐赋初的生死和十鸢紧紧相关,那么,她们不仅不能杀了乐赋初,还得仔细着他的性命。
顾婉余在心中叹了口气,这密密麻麻的蛊,她只看一眼就觉得眼疼。
她根本不敢想,十鸢这两个月是怎么度过来的。
乐媛见她回来,终于松了口气,她环视了一眼四周,陡然发现一点不对劲。
……少主的那条白蛇呢?
乐媛脸上血色在刹那间褪得一干二净,有风拂过,她刚被汗水浸透的背后传来一阵凉意飕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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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鸢终于听清了那道声音。
只有一个人总是说他会等她回来。
他也的确做到,让她每一次回去都能看见他。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