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还没调教好,芳姐干嘛这么着急让人出来干活啊,要是再出了那档子事,也不怕砸了招牌。”
“你不知道打前头来了个大傻子,点名了非要雏,还必须是现货。”
两个送酒菜的小厮“啧”了一声后,走远了。姜棠隐和鱼夜阑这才慢慢从角落里走出来。
鱼夜阑捂着嘴偷笑:“他们俩嘴里的大傻子不会是沈翊之吧。”
“棠儿,你看啥呢。”
姜棠隐正戳着纸的窟窿眼,冷不丁突被亲密称呼,诧异地抬头看了一眼鱼夜阑。
“看什么看,都是出生入死,有福同享地好姐妹了,叫你一声棠儿怎么了,你要是嫌不好听,我叫你小隐也行。”
“不必,棠儿蛮好的。”
鱼夜阑也戳了一个窟窿眼,两个人一起猫着腰朝里看。
“这不对啊,这里面一个人没有啊,难不成老鸨被沈翊之用银子砸死了?真把所有的姑娘都送上楼去了?”
“不对。”
姜棠隐声音一下子冷下来,“草垛上有血,咱们……”
“砰——”
等姜棠隐再回头去看,鱼夜阑已经解决了门口守门的小厮且一脚踹开了门。
姜棠隐不敢耽误连忙提着裙子跟上,扒开稻草堆一看,才发现草垛后面藏着一个粉色衣裳的少女。
少女的衣衫被人扒开,露出光洁的半个肩膀,以及左肩上刻着的血迹还没干透的一个“奸”字。
姜棠隐不忍再看,连忙把这女郎的衣服拢好,“难怪草垛上有血,不过也算是因祸得福避开一劫了。她应该就是门口那小贩说的粉衣女郎,看来香香不在这。”
“这群畜生,我早晚端了她们的老巢。”
姜棠隐摸了摸那女郎的脑袋,“不好,她发热了。”
鱼夜阑蹲下身子,刚准备把这位女郎抱起来,却停下来了动作,“我怎么觉得这姑娘长得这么眼熟?”
“你认识?”
“嘶——”鱼夜阑忽然灵感一闪,“豫章伯府的!就是马球会和明家公子一起掉水里的那个,叫,叫什么来着?”
“季虞霜?”
“对,就是她!豫章伯府的表姑娘嘛。”
姜棠隐看着季虞霜苍白的脸,又想起她后背的烫字,心底沉甸甸的。“说到底也是官家小姐,怎么会在这。”
鱼夜阑刚想开口,便听见外面传来动静,她刚准备抽鞭子,就发现姜棠隐拽住了她的手。
“你带着她躲起来,等我把人引开后,你不要管我,立即带她走,我们在三宁堂的九经医馆见。”
“不行,要引开也是我……”
“来不及谦让了,若真当我是姐妹,就听我的。”姜棠隐眼疾手快将人推到角落,随后用茅草拢好,又掩盖住痕迹后,想了想,从身上扯下一块布来蒙住了自己的脸,再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
原本如同无头苍蝇一般,乱哄哄的护卫们,一看到姜棠隐便追了上来。
姜棠隐没学过几招应敌的功夫,但是论放风筝,她还是极有一套的,把护卫们牢牢甩在后面的同时,还不忘把握好分寸,让这些护卫们不至于跟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