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隐默默躲开了小厮的视线,把早就收好的香囊拿出来,“可能是这个砸的。”
孔大夫上手一掂量,顿时笑容满脸,夸赞姜棠隐的话也是说得用心,“用五十两银子砸郎婿!姑娘好魄力啊!”
姜棠隐:……
真是八张嘴也解释不清了。
最后姜棠隐组织人给二人背回了医馆,只是柳伯生旁边的小厮看她的眼神始终怪怪的。
姜棠隐被盯得烦了,拍着桌子起身,“我和你解释半天了,表哥不是我砸的!”
“奴才晓得了。”
“晓得什么晓得,你那是知道的眼神吗!”姜棠隐气不打一处来,总觉得自己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才会办事不力还百口莫辩,“我要是想砸你家公子,我在家不能砸吗?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信不信我能一天砸他十几回!我犯得着在外面吗!”
“别气了,郡,鱼娘子醒了。”
姜棠隐被云越香拽着,但还要指着小厮说一句,“夏虫不可语冰!我懒得和你说!”
*
床上柳伯生下意识揉脑门,却没有想象中的疼痛,还没来得及询问贴身的小厮,就看到见过几面的大表妹姜棠隐朝自己奔来,面上的担忧不似作假。
“郡主,你没事吧。”
郡主?
柳伯生一愣,随后对上了另外一个陌生娘子的眸子。
云越香见鱼夜阑呆呆的,随即拿手在她面前晃悠,见也没有反应,她和姜棠隐互看一眼,担忧道:“郡主当时虽然晕倒了,但是我抱着的啊,绝不可能磕着脑袋。”
话音刚落,小厮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倒地,摔倒得瞬间将原本隔着两床的帘子扯下。
小厮倒地的瞬间,鱼夜阑竟然比柳伯生还激动,不仅脱口而出了“素问”二字,还冲上前扶住了小厮。
素问是柳伯生贴身书童的名字,这名字连姜棠隐都没记住,鱼夜阑怎么会知道的?
帘子缓缓落下,阳光斜照进屋内。煎药的雾气在光柱里袅袅升起,朦胧浮动。
就在这光影交错间,两人同时抬头,终于看清了对方的脸。
“你是谁?”
“你是谁?”
“为什么和我长得一样?”
“为什么和我长得一样?”
……
沉默。
素问挨了自家公子一脚,原本还在纳闷,忽然一睁眼被一个大美人抱在怀里,双颊顿时泛红,他急忙退出鱼夜阑的怀里,大喊:“俺是正经人啊。”
随后手脚并用,一口气爬到柳伯生的脚边,哭着大喊,“公子,俺不清白了。”
刚说完,却被柳伯生一脸嫌弃地踢开,“滚哇,你哭得好丑,丑到本郡主了。”
见此,重生回来的姜棠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即使再荒唐的事情,也会发生。
鱼夜阑和柳伯生灵魂互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