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告诉袁老板啊!”束鳞一拍桌子,随即警惕,“还是说你跟保洁才是一伙的?”
“放屁,我当然跟老板是一伙的。”
束鳞:“那你快去告诉袁老板,这个保洁可坏了,明知道今天团客退房,还故意迟到,就是为了少干活儿,让她千万别被人蒙蔽了。”
小雨不搭理他。
束鳞皱了皱眉,继续催她。
连催三遍后,小雨关上电脑,强忍着不耐道:“这是金元宝内部的事,您作为房客,就别操心了吧。”
束鳞盯着她看了几秒,扭头就走:“我自己去说!”
小雨翻个白眼,掏出手机开始摸鱼。
束鳞秉持着‘王后的事就是我的事,王后的店就是我的店’的原则,急匆匆地往楼上走。
恰好袁盈刚洗完澡换过衣服下楼,两个人就在楼梯上相遇了。
“王……袁老板,”束鳞立刻把事情始末复述一遍,最后总结,“你的保洁阿姨不老实!”
袁盈不是一个喜欢迁怒的人,哪怕这个人是烛风带来的。
看到束鳞义愤填膺的样子,袁盈失笑:“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事。”
束鳞被王后的温柔撞了一下腰,顿时脸热:“不、不客气,那您打算怎么处理?”
袁盈似乎被他问住了,犹豫半天才说:“其实员工偶尔迟到早退是正常的,提醒一下就算了,如果真是屡教不改,那再处理也不迟。”
束鳞倒抽一口冷气:“就这么算了?”
袁盈笑笑,正好小雨叫她,她就点点头下楼了。
束鳞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眉头渐渐皱紧。
一分钟后,他出现在烛风的房间里。
“刚才跟王后单独相处这么久,把该说的都说了吗?”他一脸期待。
烛风正在玩桌上摇头晃脑的小猪摆件,闻言头也不抬:“没。”
束鳞皱眉:“为什么不说?”
“她的气还没消,”烛风拨弄小猪的脑袋,“不着急,慢慢来。”
束鳞:“……你还挺有耐心。”
也不知道是谁,为了能提前一小时见到王后,放着第二天舒适快捷的飞机头等舱不坐,愣是提前一天坐了25个小时的火车硬座。
听出他的嘲讽,烛风扫了他一眼。
束鳞见好就收,嘿嘿一笑凑过去:“王,我知道怎么让王后消气。”
烛风眉头轻挑,让他有屁快放。
束鳞立刻把保洁撒谎的事讲了一遍。
“这种事肯定不是一次两次了,王后嘴上不说,不代表心里不介意,如果你能帮保洁阿姨改掉溜奸耍滑的毛病,她一定会对你心生感激……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嗯?”烛风一个用力,把小猪脑袋薅下来了。
束鳞:“王!”
烛风一脸淡定:“狗叫什么,栖山而卧的老板叫什么?”
“我怎么知道。”束鳞下意识回答。
烛风抬眸看向他。
束鳞立刻掏出手机:“订房软件上有民宿营业执照,我查一下……姓冯,叫冯壮壮。”
烛风点了点头:“也姓冯。”
“……我刚才说的话,你听了吗?”束鳞试图把话题扯回去。
烛风收回视线,继续玩摆件:“听到了。”
“所以?”
“别多管闲事。”
“什么?”束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可是王后!”
管王后的事,怎么能是多管闲事。
烛风没理他,研究该怎么把小猪脑袋安回去。
束鳞被他气个不轻,又敢怒不敢言,只能一脸憋屈地走了。
他一走,小猪脑袋也安好了,继续无忧无虑地摇晃。
烛风看一眼窗外,恰好能看到栖山而卧房顶上的招牌。
金林镇的天总是黑得特别早,这里的人们也习惯早睡。
晚上八点,街上就没什么人了,晚上十点,熬夜的人也睡了。
忙碌了一整天的栖山而卧的老板冯壮壮,今晚却有一点失眠。
黑暗中,他躺了大半天还是没有睡意,正准备刷会儿短视频时,突然隔着窗户对上一双冷沉的眼睛。
冯壮壮吓得大叫一声,屁滚尿流地爬起来开了灯。
窗外空无一人,只隐约起伏着远山的轮廓。
今晚降温,零上几度。
袁盈翻了个身,被子掉在了地上。
她迷迷糊糊地乱摸一气,却怎么也找不到可以盖的东西,正准备放弃时,消失的被子突然落在了身上。
袁盈皱了皱眉,半梦半醒间见到了熟悉的身影。
她迷糊地哼唧:“过来……”
烛风嘴角一翘,立刻凑过去。
啪!
袁盈扇了他一巴掌,心满意足地抱着被子睡了。
烛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