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
越无潮垂目看着软榻上的人抱着个罗盘噌地一下站起来,然后有些羞涩地笑着向他行礼。他过来的目的可不是看徒弟行礼的。
“把衣裳解了。”越无潮目光幽幽地盯着李存青,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在指导自己的徒弟如何修习。
李存青听到这话也没怀疑有何不对,把罗盘放到脚边就解开腰封,外袍也很快被他脱下,“师尊,这是要做什么?”
系统在越无潮的识海急得团团转,它的宿主想干嘛它都已经猜到了,21世纪的宿主以前才不会跟人干这种事,都是主系统的错,让他们被困在这里,宿主跟男主双修多了万一就被这个世界的法则……
想都不敢想,系统不顾被强制关机的风险赶忙嚷嚷道:“宿主小心啊,男主有这个世界的天道法则守护。”
等下雷真的会劈你的。
“会吗?”
越无潮唇角上扬,眼神逐渐深邃,他一直都能赌赢任何事。
湿热的空气让人很不舒服,汗水一直流下,打开的窗户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层结界,让人能清楚听到外面的沙沙雨声和鸟鸣。越无潮很喜欢窗边的软榻。
怀里的人搂紧他的脖子,却依旧忽视不了颈部的疼痛,越无潮布下阵法,这才安心观雨。徒弟哭得情难自抑,脚不沾地又没有安全感,只能靠说些胡话来表达此时的感觉,越无潮觉得有趣,贴到他的嘴边认真倾听,偶尔回应一个字,师徒俩此时是如此的和睦与亲近。
双方的神识这回被放过了,反而更加活跃,这导致了在场的人都有些意乱。越无潮很有耐心,一句一句教授自己的徒弟后半部分的功法,可惜徒弟磕磕巴巴的,没一句完整的话能从嘴里冒出来,功法更是用不上。
越无潮舔了舔自己那颗尖锐的牙,鳞片愉悦得想要张开,萦绕在他心头的烦躁暂时消失,这个发泄情绪的方法确实很有效。只是他的身体很痒,他想找棵树蹭一蹭自己的鳞片,在他身边的人太软了,根本不能让一条蛇摩擦蛇鳞。
外面的天很黑很黑,而屋里却比外面更黑,功法运转好后,越无潮像是刚捕食吃饱后一脸餍足的妖兽,随意歪坐在虚弱的猎物身边,眼尾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嘴角沾着的血被舌头舔掉,黑暗中只有他的眼睛泛着淡淡的红光。
好痒。
转眼之间,一条堪比人手臂粗的黑蛇扭着身体下了榻,黑蛇在房中游了一圈,似是妥协般在一阵白雾中变成一条仅有两指粗的小蛇,慢悠悠爬到了软榻边那盏长杆灯座下。小蛇歪着脑袋将比自己高的灯座打量了一番,然后幽幽缠了上去。
“查气运值。”
越无潮张着蛇鳞缓缓绕柱转,语气十分惬意,他把系统直接取出来,让其身上的光照亮自己,以便蛇鳞上的色彩能亮起来。
床上被棉被盖住的人气运值依旧看不见极限,系统只看了一眼便把注意力全放自己宿主这里,它得到命令就马上查看信息,没想到又是被狠狠一惊,原本一百万的数值现在成了两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