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泓却是一愣。
他确实年幼便入翰林,脑子转得并不慢,江游说的话却是反应过来。
“你是说——”
江游弯着眼睛看他。
“我对叶姑娘——”
江游点头,正准备开口表示确定。
谢泓却猛然住口,只往厢房外面走。
“江兄你先歇息,我须得想清楚再谈此事。”
“这是徽州的茶么?”
时秋心捧着一杯茶,喝得很是满足。
叶采苓笑言道,是六安松萝。
此刻是上午,行月茶楼并没有太多的客人。两人已经来往多次,却是都觉得与对方很是投缘,时秋心也常常去寻她。叶采苓拿了软垫,两人坐在一处闲聊。
“……瑞鹤宴?”叶采苓问道。
“正是,是早年先帝传下来的。是个老故事,说先帝还是皇子的时候,有鹤鸟常常飞入他宫中。”
“鹤鸟是祥瑞之兆,先帝天命所归。”
叶采苓点头,却笑道:“这便是所有朝代都会用的法子——天子必定天命所归,你可见过有例外?”
时秋心凝神想了片刻,道:“采苓,我见你之思,确是有些新颖角度。”
“不过是见得多了些。”叶采苓道:“你若是多去经历些事情,也是能发现不同的。”
两人闲谈了一会,时秋心则是提议打双陆棋。
叶采苓遣人去取。正见到谢泓携人进来。
叶采苓温声道:“公子今日可有何需要?”
谢泓望着她,语气随意:“今日有同僚前来,我们一会要去后厅水榭,麻烦叶掌柜为我们安排了。”
时秋心睁大眼睛,觉得这两人之间配合却是很默契。
叶采苓对时秋心道先等片刻,过了一会安排妥当,便回来。
“有没有人讲过,你与温学士很般配?”时秋心抱着一杯清茶,只道:“从相貌到行为举止,都很般配。”
“秋心你胡说什么?”叶采苓刚取了瓷壶回来,此刻眼里很是坦然。
“我与他云州相识的,他一路提携我,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时秋心翻着手里的话本。
“一路提携?更像我想的那样了。”
叶采苓笑着摇摇头,两人揭过此话题。
她之后送走时秋心,却是自己在灯前思虑。
她与谢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