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到这一细节,徐夫人的心却忽然定了下来。
确实如此。
她带着些宽慰的拍拍叶采苓的手臂,最后问了一个问题。
“云州的那块玉牌可还在?”
叶采苓摇头道。
“我自幼离开云州,大抵是在家中了。”
若被好赌的兄长偷偷卖掉,也未可知。
这下已经全部对应上。
徐夫人眼神里带着些失而复得的欣喜,此刻小心翼翼地望着叶采苓。
“如此,便错不了了。”
徐夫人缓缓的开口对叶采苓道。
“阿苓,你且有备于心。云州那家人,大抵不会是你的亲生父母。”
“那夫人可否告知我?我娘亲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叶采苓问。
徐夫人此时却犹豫了。
她有些慌张的站立了起来,左右思索着。
“若真是这样……这事情却不应由我来说了。我只能告知殿下,身份定然尊贵。”
徐夫人起身恭敬的行了一礼。
“不如请您拣选时日,我们且离开金陵,入宫去寻长公主。”
叶采苓回神,望着殿上的长公主,只道。
“民女记得,那棋局解法,是一名女子幼时对我说的。她曾唤民女筠儿。”
长公主慢慢地呼出一口气。
方才明明很是期待的眼神,却慢慢晦暗下去。
长公主如今已经查明当年淑妃的死因。
见证过淑妃之死的人,留的口供是,淑妃死在云州。当时曾经见到婴儿的用品,却并没有见到婴儿。
那孩子若长到这么大,年龄是对的上的。
但她不可能记得幼时淑妃与她说的话。
因为她与母亲分别之时,只是个婴儿。
长公主低声道:“如此便对不上t了,淑妃姐姐身故之前,应是刚生下孩子没多久。”
叶采苓有些茫然。
此前徐夫人唤她殿下,是不是也以为自己是公主身份呢。
若生母是宫中妃子,那她于礼法而言,自然是公主。
但听长公主的意思,又并不是了。
所以自己的母亲,可能是淑妃?
她并没有像寻常人一样,觉得自己公主身份破灭。
却是觉得有些茫然。
若真如此,那个女子又是谁呢?是谁唤她,唤的如此怜爱呢。
忍着心中的茫然。
她温柔地施一礼,转身欲走。
却听到徐夫人的声音,透着些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