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油盐不进,贾东旭和黄秀秀也没辙。
总不能真把她绑去银行吧?
“得,妈要带棒梗就让她带吧!”贾东旭有些泄气,“咱就当出来遛弯儿了。”
黄秀秀撇撇嘴,满心不甘地跟着贾东旭出了四合院。
一到外面,她就忍不住抱怨开了:
“东旭,你妈那钱匣子到底埋多深啊?”
“你之前和我说,你爸在厂里工资挺高的,不比易中海差。”
“那时候就你们一家三口,开销能有多大?”
“厂里给的抚恤金也不是小数目!”
“还有你前两年学徒工的工资,不都攥在她手里?”
“她肯定攒下不老少!”
她越说越觉得亏得慌,压低声音继续撺掇:
“你得想办法把钱弄出来!”
“她一个老太太,攥着那么多钱干嘛?”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难道还怕我们不给她养老送终?”
“我都悄悄翻过好几回了,连个铜板影儿都没找着!”
“藏得可真够严实!”
她话锋一转,带着点不吉利的暗示:
“万一……我是说万一啊。”
“她哪天有个好歹,来不及交代后事,那些钱不就全瞎了?”
“到时候全都没了。”
这话虽然难听,但戳中了贾东旭的心窝子。
是啊,钱藏得再严实,要是人没了,不都白搭?
可眼下老妈跟个护崽的老母鸡似的,硬撬肯定不行。
他只能含糊应道:“知道了知道了,回头我慢慢跟她说……”
两人漫无目的地溜达到街上。
银行门口排着长龙,都是赶着周末来换新币的。
贾东旭和黄秀秀兜里就那几十块,压根不够看,自然没兴趣去排队受罪,转身就想走。
然而。
黄秀秀眼尖,扫过排队人群时,目光猛地一顿。
她拽了拽贾东旭的胳膊,捂着肚子皱眉道:
“哎哟,早上光顾着跟你妈掰扯,都没吃踏实,这会儿饿得心慌。”
“东旭,我想吃老董家的米糕了,你去给我买点呗?”
“我走不动了,就在这儿等你。”
老董家的铺子在街另一头,贾东旭有些不情愿:“那么远……”
“哎呀,我这怀着你们老贾家的种呢,饿不得!”黄秀秀催促道,“快去快回!”
贾东旭无奈,只得转身往街那头走去。
等贾东旭走远,黄秀秀立刻像变了个人,眼神精明地闪了闪,悄没声地溜进了银行大厅,然后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猫着,目光紧紧锁在刚才发现的那个身影上。
那人穿着件半新不旧的蓝布褂子,戴顶压得很低的旧帽子,正紧张兮兮地在柜台前办理业务。
尽管刻意低调,但那身形轮廓,黄秀秀太熟悉了。
不是易中海是谁?
果然有鬼!
黄秀秀心里冷笑。
只见易中海递上工作证明,又拿出存折。
柜台人员清点后,推出来厚厚一沓崭新的十元大钞!
黄秀秀眼尖,数着那厚度,心里咯噔一下。
这得有好几千块!
易中海小心翼翼地把钱拢进一个旧布袋,刚想快步离开,黄秀秀一个箭步上前,堵住了他的去路,脸上堆起夸张的“惊喜”:
“哎哟!易师傅?”
“真是您啊!我说看着背影眼熟呢!”
“您这是……”
“嚯!好家伙,这么多新票子!得有好几千吧?”
“易师傅,您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平时在院里过得紧巴巴的,谁能想到您才是咱南锣鼓巷的‘大富豪’?”
“这要是让街坊邻居们知道了……”
易中海的脸瞬间黑如锅底,心猛地沉了下去。
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被谁撞见不好,偏偏是贾家这个心眼比筛子还多的媳妇!
他强压着怒气,努力维持镇定:
“秀秀!你……你胡说什么!”
“这都是我这些年省吃俭用,一分一厘攒下的工资!”
“正大光明!银行同志都核验过了,有问题吗?”
他试图用“正当性”来压住对方。
黄秀秀嗤笑一声,根本不接这茬,她凑近一步,声音压得更低,带着赤裸裸的威胁:
“易师傅,您甭跟我打官腔。”
“您这身打扮,这偷偷摸摸的劲儿,不就是怕人知道嘛?”
“我呢,也不是那多嘴多舌的人。”
“不过……”
黄秀秀伸出两根手指,在易中海面前晃了晃,笑得像只狐狸,“两百块,封口费!钱到手,这事儿烂我肚子里,绝不让第三个人知道!”
“两百?!”
易中海差点跳起来,这简直是割他的肉!
那可是他好几个月的工资!他气得手都在抖,咬牙低吼道:“你……你这是敲诈!”
“瞧您这话说的,多难听啊!”黄秀秀一脸无辜,“我这是帮您保守秘密的辛苦费。您想想,您那‘德高望重’的名声,还有您心心念念想重新当上的‘一大爷’……值不值这个价?”
易中海脸色铁青,心里飞快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