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把她当作一个陌生人了啊。
可为什么醉酒时的一句话,还是深深提醒着她,你其实心里还温存惦挂着。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一方面她真心希望她能过得好,可心里还是无论无何有一粒坏种子希望她过得不要太好,她想问一句当年为什么不听她的话,带着她早早一起走。那个家算哪门子家啊!后来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抛下她一个人
可这又怎么样,能改变什么吗不能。
从警局回来,扑面的水汽让她清醒,逐渐莫名为什么要跟李隅这个不相干的人发这个脾气。
冬天黑的早,又加上下雨,早已提前进入夜里。
角落边上开了一盏落地灯,淡淡的柔和暖光铺陈好像将外面昏暗世界切割开。她的背影却显得格外单薄。陈裳捡起滑落到地上的毯子,眼神放了会儿空,收了收腿坐起。
赵斯年穿着深黑色丝绸睡袍,正好从红木楼梯上下来。
“吃饭了!”
陈裳瞧到他突然出现,脸上没什么意外。
“没。”
他走下台阶,开了大灯:“我一会儿叫人送过来。”
“不是说至少后天才过来!”
“有事,不能来!”
“行。”
他去倒了两杯水过来,陈裳接过,他坐一边,难掩一身矜贵气。
“下次过来困了就去床上睡,这里都叫人打扫过的。”他眼神锁在她身上半刻,“最近遇到了什么事!”
陈裳看他:“你想多了。”
“真的!”
她不说话,眼神挪到角落的开着的落地灯上。
“阿裳,这房子一直在这儿,你什么想搬过来都可以。”赵斯年叹了口气,“还记得你大学时候,宁愿出去四处找地儿租,也不愿搬到这来,这本来就是给你准备的。”
“罗弋阳你做的”陈裳很直白。
赵斯年顿了下,喝了口水,眼神起了些锋芒,没什么好隐瞒的,他坦然:“不过是终止和他们的合作,不想递这块食罢了,后面自然有听话的眼巴巴跟上来。”
这话说的云淡风轻,这种关头,罗家怕是早已乱成了一锅粥,要不然也不会匆匆来楚城,找别的挽机。不过,摊上赵家,恐怕根本就没有别的公司愿意接这个盘。
“她知道吗”看这样子,不用提了,陈裳无语。
“你心疼人家”赵斯年一双眼睛紧锁着她。
“他怎么样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赵斯年盯着她看了两秒,放下翘起的腿,理了理衣服,说:“妈没管,大小事上她已经不干预我了。”
“你还说你没耍性子,哥这不像你。”
“跟你相关的,我就没有好脾气过。”
陈裳顿住,过一会儿,哼道:“我只是怕牵连到我自己。”
“放心,有我在,牵连不到你身上。”
是吗,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