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疏月收好后,还给了大堂经理:“谢谢。”
大堂经理拉着她问:“疏月姐,你出去干嘛了呀?”
她笑笑:“没什么,办了点事情。”
晚上,曲疏月留在办公室加班,完成手头上的一份ppt。
周五召开全行大会,她要在视频会议上,把董事会上刚通过审议的一份定岗定薪文件,跟各个分行的人进行讲解。
薪酬是个大科目,关系到全行每一位员工,不能说错任何一点,产生不必要的歧义。
曲疏月手点着鼠标,托着腮,一页页翻过去检查。
快八点时,陈涣之给她发了条微信。
zh:「曲疏月,你的口红落在我车上了。」
曲疏月看了眼,想起回程的途中她补了个妆,随手就放在了中控台上。看起来,陈涣之也忙到这个点,才下班回家。
quinlee:「我没时间,暂时就放在你车上吧,麻烦了。」
她口红很多,同一牌子的不同色号,同一色号的不同品牌,碰上喜欢的,都会来上两只,也不贵。
曲疏月工作以后,很少再用家里给的那张卡,但也剩不下什么工资。
她不觉得自己的开销有多大,也没买什么东西,甚至在两样可替代的贵重品间,还会做仔细比对,力求不乱花一分钱。
但就是囊中常羞涩。
有时候,曲疏月总结自己的消费观,大概就是,精打细算的花了很多钱。还都花在了刀把儿上。
陈涣之的确刚从集团出来,胡峰知道他今天去领证,特意在会所组了个酒局。
他本来不想去,三催四请之下,才从办公室出来。
这会所是胡峰新开的,室内装修由雷谦明亲自操刀,在一众子弟们富丽堂皇的场所中,显得很不俗。
法人用的是一朋友的名字,他家老头儿到了那个位置,按规定他不能经商。
今晚凉快,也没有外人,这帮公子哥儿端了酒,就在庭院里坐着。
进去时,院子门口站了两排穿宋锦的女服务员,齐刷刷喊:“先生晚上好。”
那声调简直腻到人骨子里。陈涣之立马看了胡峰一眼。
胡峰把烟掐了:“别误会,我这正经地方。”
陈涣之坐在一把乌木圈椅上,面庞温和雅致,偏了头,听身边的雷金豆子,吹嘘他的品味。
有收到了请柬的,都来敬他杯酒:“大喜啊涣哥,新娘子怎么没来?”
陈涣之深吸了一口烟,往侧边伸手,心不在焉的敲了敲烟灰:“她忙。”
他一身清贵气,不分皂白地先压了人一头,谁也不敢多问。
只有身边的胡峰说:“也没那么忙吧?我上回见他们行长,说疏月的部门还好。”
雷谦明也停下来:“就是,老方又不是第一天走马上任,京里这些人他哪个不认识!还会真刀真枪的,让疏月去干苦活累活吗?见了曲家人也难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