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没必要核对的数据,曲疏月也反反复复地看,不知道在忙什么。
陈涣之也忙,照顾不到她这些女孩儿家的心思,问过没事,那他也只好当没事。
周五晚上,因为明天就要去团建,全行下班都早,曲疏月也没有多待。
她提早到家,陈涣之却不在。倒是她那个后妈,给她打了个电话,说舅舅的饭店,今天正常营业了。
曲疏月很淡漠的口吻:“那就好。”
其实就是交个罚款的小事,但廖家阿弟不乐意,觉得姐姐嫁进了曲家啊,这么点小手段总归是有的。
但哪里有?陈涣之也没有托人,就是问清情况替他缴了罚款,完全按正常程序走的,没沾一丁点陈家曲家的边。
廖敏君得了便宜,听出她兴致不太高,自然不敢得罪,没说两句就挂断了。
她躺在沙发上翻了会儿微信,打电话约余莉娜出来晚餐。
余莉娜那边有点闹,她扯着嗓子说:“你直接到我家来吧,我在家玩儿呢。”
曲疏月想,也好,她搬进新别墅以后,自己还没去参观过。
她洗了个澡,脱下行服,换了一件复古白衬衫,配一条黑色针织背心裙,长度只到膝盖,露出纤细笔直的长腿。
按照余莉娜发给她的地址,曲疏月开车过去,路上她就在琢磨,这丫头一个人在家玩什么?
就电话里那么大的动静,估计她阵仗也不能小了。
尽管做足了心理准备,但看见泳池边的余大小姐时,曲疏月还是愣住了。
大秋天的,傍晚的气温早降到了十二度,她还穿着泳衣,只在肩膀上裹了一条浴巾,举着把水枪,嗞个牙花子,和一群金发碧眼的帅哥在打水仗。
她一双手紧攥着包,站在那儿进退为难,不知道是不是该走。
后来,余莉娜终于从酒池肉林里醒过神,看见了她的闺蜜。
她用手擦了把脸说:“月月,快过来坐啊。”
......不是。她坐哪里啊?坐哪儿才能不那么尴尬,请问?
曲疏月从椅子上拿了条浴巾,走到她身边:“擦干点儿水,这个天气容易着凉的。”
“哎呀,一直跑跑跳跳的,哪里会冷到?”
余莉娜丢下一池子帅哥,拉着她进了卧室。她拉开浴室的门:“我洗个澡马上出来,稍坐着等我一下啊。”
曲疏月坐在床尾凳上,随手拿过一本杂志看。
没翻几页,阿姨就来问:“小姐,让那些男孩子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