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清捏紧了她的手指,“我不哭了……明天还要早起替父亲打坐祈福,不能再这般失态了。”
……
静夜之中,裴似锦躺在床塌上,将缠满绷带的手高高举着。她凝视着掌心,脑海中不断浮现刚刚与她过招的小贼身影,以及被制服时,那个小贼高高在上看向她的眼神。
那眼神,就和贺兰若一样。
就和当初在万渊盟的演武台上,她被贺兰若打败,贺兰若睥睨她的眼神如出一辙。
那日午后,阳光强烈得让人睁不开眼。裴似锦被那段青绸猛地一击,正中胸口,犹如离弦之箭一般飞了出去,在地上翻滚两下,手抵在演武台的边缘,这才没有狼狈地掉落下去。
围观的众人小声议论着。
“不是吧,堂堂万渊盟南护法居然被一个刚来没几天的无名小卒给打趴下了……”
“你刚刚看到她招式了没?她这一手缎绸使得真好。”
“这南护法好说歹说在江湖风云榜上排得上号啊,怎么就败了?”
“败一次能说是意外,都手下败将好几次了,这应该算技不如人了。”
胸口处隐隐作痛,裴似锦闷哼一声,将喉咙处的血腥气强压下去,她眯着眼,看着贺兰若朝她信步走来。
贺兰若淡然一笑,将缎绸收回衣衫中,朝裴似锦伸手:“可有事无?我扶你起来。”
裴似锦冷嗤一声,自己踉跄着起来,冷冷地瞥了几眼刚刚那几个聒噪的人,走时故意拿肩膀撞了一下贺兰若,“少在这里假惺惺。”
“真可怜啊。”
裴似锦脚步一顿,抬首看向掩在枝丫间的人。
那人利索从树上跳下来,道:“你怎么又输给她了?真的是可怜人呐。”
裴似锦面无表情,沉声道:“滚开,别挡我的路。”
那人不恼,反倒是挂起一张笑脸,温和道:“本在万渊盟颇有威望,自从她来了,你便一直饱受非议,受人指点,你就不恨她?”她凑过来,低声道:“反正不是盟内人,我替你谋划,杀了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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