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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文金山呢,必须严惩!”
姜唯的思路虽然同暮南舟不在一道时空中,但结论却一模一样,“还有什么大洲基金会,要把他们的灰色产业查清楚!”
暮杨的眉头松开又皱紧,文明社会的法律武器可不如刀起刀落那种酣畅淋漓。他观察着暮南舟,面色不似在西山时的红润,眼里的光亮也黯然许多。
突然间病倒,让叔父的心态完全失衡了。
暮南舟还在思绪中游走,不是暮杨可以触及的地方。
“我会处理文金山的。姜小姐,暮杨,你们今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暮南舟垂眸,顿了顿说:“顺其自然,不用在意那盏灯了,只当它不存在过!”
暮杨不太认可暮南舟说放下就放下,再说他和姜唯已经倾入了不少心力。
“叔父,你还有多少关于灯的资料?如果,我是说可能的话,我们今年就能把灯做出来呢?”
暮杨看了看姜唯,虽然姜唯的纸还未研制成功,但他还是继续说道:“我不敢保证能在收藏展之前做出来,但有一年的时间,我还是有信心的。”
暮南舟欣慰地笑起来,他猜到这股执拗的劲头又传染给了暮杨。
“人家几代祖传的手艺,三年才能做出的灯,你一个新手?”
他轻轻摇头,不紧不慢地说着,“资料就在暮云博物馆,你们做什么,以后都不用跟我说了,不要因为我去做那些事……”
“先做自己喜欢的事,先守护自己爱的人!”
暮南舟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让病房中的两个年轻人羞臊起来。
姜唯坐不住了,想起身离开,让叔侄两人单独聊几句。
可是暮南舟没有这层意思,又叮嘱姜唯说:“记得,把那支长生柏的簪子留好!”
簪子在奶奶那,姜唯倒很放心,她心中有个疑问一直没解开。
“您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去找我奶奶呢?”
“哈哈,你怎么知道我没找过?”暮南舟忍不住笑出声,“她说她不造纸了,她有个孙女叫姜唯,以后可能会学着造纸,她也说不准。”
“我能怎么办啊,我只能等着!”
暮南舟的眼睛笑眯眯的,瞥了一眼暮杨,也许真是赌上了美男计!
这回答又与去年夏天树神的说法相同,看来姜老太是在树神面前立过誓言,不再做翅霜纸了……她的秘密还有多少,藏得那么深!
“暮杨,你还有要说的?”暮南舟了解暮杨,如果他开始动心思做灵犀雾灯,肯定有自己专门的理由。
“博物馆的那盏灯最后去哪了?”
“文金山在文胜的葬礼上把它烧毁了。”
暮南舟提起时,眼都不带眨一下,完全释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