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闻被甩了水在脸上, 叹了一口气, 捉住姜浮的手,用她的手帕将残留的水迹一点点擦干净。
“不冷吗?还这么玩?”
姜浮道:“一点儿都不冷。”
擦干净的时候, 谢闻望着手帕发了一会呆,看姜浮的目光都被远处水面上的河灯吸引, 犹豫片刻, 还是放入了自己的怀里。
姜浮轻轻开口, 把他吓了一跳:“这次的不能告诉我, 那去年的呢?去年总能告诉我了吧?”
谢闻做贼心虚般侧过脸去,仿佛不敢看她的脸, 支支吾吾道:“不行,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姜浮“哼”了一声,站起身来。看谢闻这副羞涩的模样,这心愿一定与她有关。
不告诉她就不告诉她吧,反正也能猜出来个七七八八。
可她不愿意就此放过谢闻,还想逗一逗他,他脸红的样子真好玩。
姜浮道:“那你不告诉我,我只好自己猜了。是不是……同我有关?”
“是不是许愿想早点跟我成亲呀?”
谢闻扭过头去,姜浮就跑到他面前,摇着他的手臂,笑得纯良无比。
谢闻手足无措,只能哀求道:“别说了,阿浮……”
他此时的模样倒有几分楚楚可怜,姜浮就此放过他。万一真把他惹生气就不好了。
不过,她重新握住谢闻的手,戏谑道:“我一直以为,殿下是表里如一的人,没想到,还有两副面孔呢。”
她意有所指,谢闻的脸更红了。
画舫之上,两人那么亲密无间,现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又摆出这样一副姿态……
谢闻低声解释:“……现在这么多双眼睛,自然和私底下不能一样。”
姜浮忍俊不禁,没继续打趣他,谢闻方才松了一口气。
姜浮回到家,听说只有姜渐失魂落魄的回来了,今天难得的开放宵禁,这种日子一年也没有几天,大家自然都要畅快去玩。
就连最最勤奋刻苦的姜潜,也带上妻儿去看灯了呢。
有灯无月不娱人,有月无灯不算春。浮生就是要忙里偷闲嘛。
她虽然和姜渐解释不通,但总觉得好像怪对不起他似的。夜色已深,姜浮也不想大晚上和他吵起来,只吩咐青梅,明日把那架古琴送过去。
本意是当做新年贺礼,可赐婚圣旨到后,有人送了姜渐更好的,姜浮就觉得不太拿得出手了,是以一直耽误到现在。
寒酥凝神给她梳头,姜浮玩着前日新得的那跟点翠簪子,状若不经意道:“寒酥的女红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