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在火旁找了个干净地方睡下,约定好守夜,原本都没想让谢闻守夜,但他说自己睡不着,还不如让他守前半夜。
众人看他不像作假,也都纷纷睡去。
周围很快只有呼吸声音,谢闻盯着跳跃的火光发呆,伸手又添了快木头进去。
他忍不住去想,今日阿浮挽着他,介绍他是夫君的场景,心里一阵甜蜜。
什么时候能真得让她唤自己夫君就好了。
马车上有轻微响动,他警觉望过去,却见到姜浮从车上轻巧得跳下来,很轻微地皱了一下眉头。
他急忙起身,迎过去,看她走路姿势有些异样,担心询问,“是伤到脚了吗?”
姜浮先不回答他的话:“哦,原来你还能看得到我这个人呀,我还以为,我们太子殿下,要一辈子不理我了呢。”
谢闻避无可避,想到了临行那日的场景,别过去脸,“别胡说。”
姜浮看他耳根子都红了,方才轻声道:“今日我为了救你,去报官走了那么长时间的路,脚肯定受伤了,好疼。你居然还给我脸子瞧,我好难过。”
她眉眼都耷拉下来,好像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谢闻紧张起来,要去看她的脚,“严重吗?让我看看?”
阿浮的娇气程度比姜渐有过之而无不及,没事走几步路都能气喘吁吁的,今日徒步走了那么长时间,肯定会受伤。他暗暗懊恼起来,自己居然连这都没有想到。
姜浮笑道:“不要,才不给你看。男女有别呀殿下。”
她意有所指,谢闻脸上更烧起来,但他仍然坚持道:“这种时候,还是治伤要紧。”
姜浮轻轻把头靠近他怀里:“没事的,就小伤而已,就算看了,这里也没有草药呀。等到了越州城再说吧。”
谢闻想了一下,确实如此,过了一会儿,却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把姜浮推了出去。
姜浮一脸莫名,她都这么卖惨了,连抱都不让抱?
谢闻解释道:“我身上都是灰尘,别弄脏了你。”
在客栈柴房的时候,他几乎是在地上打滚一般,浑身没几块干净地方。又为了赶路,并未来得及清洗,这山里也没有河水什么的。
水囊里的水都是用来饮用的,也不可能这么奢侈。
姜浮没忍住笑了:“没事,反正我身上,也不干净。”
她拿出手帕,细细擦拭起来谢闻脸上的灰尘,“殿下好像只小花猫。”
谢闻不好意思跟她对视,眼神止不住往下飘,“我现在这样,是不是很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