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怒斥为不要脸的某人:……
姜渐还在小声喋喋不休:“你这个年纪,面对诱惑要克制住自己,他勾引你,你就如他的愿吗?你们俩现在还没有成亲,搂搂抱抱得成什么体统?”
姜浮怕他把其他人吵起来,忙道:“阿兄你说得太对了,我马上回去睡觉。你消消气,小声些,别把其他人吵起来了。”
她说完,在将手抽出来之前,轻轻捏了一下谢闻的手心,然后不等姜渐的回答,头也不回钻到了马车上。这里虽然不宽敞,但总比地上好些。春天到了,虫子都出来了,说不定还有蛇。
她最害怕蛇了。
留在外面的姜渐瞪着谢闻,阴阳怪气道:“殿下去睡吧,我换你守着。”
该死,他就应该坚持,不让谢闻守夜。荒郊野外的,还不放弃勾搭姜浮,呸呸呸。
被一直瞪着的谢闻悻悻找了个干净地方躺下,就算闭着眼睛也能察觉到,姜渐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来回巡视。
额,总觉得不太安全。
他又想起刚才的阿浮说的话,人总是格外贪心的。之前两人不相识的时候去,他总想着,如果阿浮能多看他几眼就好了。
等到两人相识的时候,又想着如果阿浮能跟他说几句话就好了。
现在,两人婚约光明正大,阿浮也很乐意和他亲昵,可他又想着,若是阿浮满心满眼只有他就好了。
可他心里也知道,阿浮的小担忧不算什么,反正将来他会证明得,他和阿耶不一样,和那些三妻四妾的人都不一样。他会一心一意,一生一世只有阿浮一个人,把她当自己的妻子,尊重她,爱护她,直到生命消逝之时。
第一缕清晨的阳光透过绿叶,照到马车顶上,最后一个守夜的滕光意把众人叫起来。
姜浮还有些昏昏沉沉,昨天实在是体力透支,不过她不用骑马,还可以在马车里眯一会儿。虽然山路颠簸,并不能睡得很好。
又过了两个时辰,日头快移到头顶的时候,才终于来到越州城。
这里和玉京虽然相距不远,但风土人情大不相同,房屋样式由宽阔变得小巧许多。
这里比起南宁县来说,地势平坦,商贩人来人往,也繁华得多。
只不过,几人这副尊容,一个铜板都拿不出来,整理仪表也免了。去拜见越州刺史滕新觉的时候,费了不少力气,幸好滕刺史早早得到消息,提前和下边人吩咐过,这几日,会有贵客上门。
这几人看起来落魄,丝毫没有贵客的样子,但守门人还是去通传了。
滕新觉此时刚处理完公务,正准备和夫人一起用午饭,守门人就进来通报:“刺史,外面有人想要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