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要行叩拜之礼, 这次轮不到谢闻出手, 滕光意忙将族兄扶起来, 笑道:“三兄, 别拜了,这次太子是微服出巡, 不能让别人知道。”
滕新觉道:“是下官考虑不周了。”
说完要引几人入席,“骤然到访,没来得及准备,还请殿……郎君不要见怪。”
跟自家兄弟说话,滕光意放松得很,他笑呵呵道:“别说什么责怪不责怪了,三兄还是先给我们几人寻身干净衣服吧。我穿着这身衣服,连饭都吃不下去了。”
滕新觉本来以为,做戏做全套,所以几人才弄成这副模样,听了滕光意的话,他惊讶道:“你们……不是故意穿成这样的吗?”
滕新意笑着抱怨:“我们只是想掩人耳目,又不是要扮乞丐。”
滕新觉迟疑道:“那这是……可是路上出了什么事?”他汗颜,这是越州城,是他治下,若是真在这儿遇到了什么劫难,他作为一方父母官,恐也难逃问责。
滕新意道:“等之后我再跟你说。”
滕新觉匆匆安排,先找了几套衣服胡乱搪塞,又赶紧差人到外面买合身的新衣服。
家里的主子就他和夫人两个,几人身形各异,少不得要委屈了。
姜浮穿上新做的衣裳,这应该是滕刺史府内女使的,并不十分华贵,胜在简单舒适。
脱下鞋袜的时候吓了一跳,因为昨天的行走,脚底被磨出了个大水泡,怪不得疼得很。
苏嫦懂药理,凑过来看,眉眼含了一点儿笑,“还好,不是太严重。”
她问女使们借来针,将水泡刺破,又涂上药,嘱咐道:“这两天注意点,最好别碰水,很快就好。”
姜浮点点头,一个长相俏丽的女使走上前来气,含笑问:“两位娘子可准备好了?我家夫人已备好筵席,静待贵客。”
姜浮忙道:“好了。”
这女使名唤海棠,引着两人到后院去,随着路程越来越深,这有点不对劲吧……
后宅内院,不应该是请客的地方呀。
她试探着开口询问:“我们同行的几位,已经都在了吗?”
海棠笑着回答:“娘子说笑了,几位郎君由我家刺史在前院招待。”
姜浮便懂了,原来是男女不同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