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闻没松开她的手,道:“不收你的钱,哪里都可以随便看。”
姜浮道:“不和你闹了,你是个小气鬼,尽吃些莫名其妙的飞醋,我可大方得很。”
谢闻:“这怎么能算小气,要不是我缠着你,你现在的夫君,指不定是谁呢,八成是沈子写,其余人也有可能。”
姜浮道:“是阿耶喜欢他,又不是我喜欢他,你就算吃醋,也该去找阿耶说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谢闻捏着她的手心,细细把玩一遍小心得十指相扣,“歪理。”
姜浮:“你不也是,自从我们成婚后,你也不吃醋,怎么就偏偏说我?”
谢闻笑道:“东宫连个男人都没有,我要吃谁的醋?吃阿锦的醋,还是云朵的醋?不过细说起来,你和它们呆得时间,的确比我还要长。”
说小猫,小猫就到,阿锦从殿外跑了回来,灵巧一跃,就跳到了榻上,用软乎乎的肉垫在姜浮身上拍拍。
姜浮朝它勾勾手,阿锦“喵喵”叫了两声,一边用脑袋去蹭姜浮的手心,示意她出来跟自己一起玩。
姜浮两只手将小猫抱起来,道:“你想怎么玩?”
小猫真是奇怪的生物,明明是它主动来找姜浮玩,可被抱着,它又不高兴起来。
姜浮亲了两下就气得骂骂咧咧地跑了,和小云朵的逆来顺受形成鲜明对比。
阿锦春天掉毛,夏天就不掉了,可小云朵的猫毛长长的,几乎是一年四季都在掉毛。
姜浮看完手中的信纸,控鹤卫办事效率不错,比她想象中查得还要快。
看完之后,她小心地将信纸重新装入信封,小心收好。
宫中秘闻难打听,承恩侯旧事却没有那么难打听。控鹤卫找到了承恩侯府当年的稳婆,承恩侯夫人,生的第二胎分明也是个男婴,受尽宠爱的宋暄妍,根本不是承恩侯的女儿。
姜浮心中的猜想成了真,宋暄妍不是承恩侯夫人的女儿,那会是谁的?答案呼之欲出。
向年纪大的宫女嬷嬷打听便知,当时的宋贵妃,同年的确流产过一次。
自谢闻后,皇宫之中再无皇子公主出生,那年的贵妃流产,就格外让人印象深刻了。
姜浮正在犹豫,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谢闻,又该怎么样告诉谢闻,之前素果的事情,几乎断定是大皇子谢让所为,才让谢闻知道。
两人兄友弟恭的多年情谊飞速破灭,谢让也向这个得天独厚的弟弟诉说了多年委屈,明明他才是父亲的第一个孩子,却因为坡脚,一直遭受冷待,明明是长子,却活得像个透明人一样。
不,其实也不是因为坡脚。在十五岁之前,他还是个健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