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知道了。”
听到回答顾相摆摆手示意他离开。
夜色越发深重,泼洒了浓墨一般黑的不见五指。
此时江陵太守府里
一个精致的宅院里十步一人,还有黑甲白卫来回巡夜。
江回垂首敛目,静静候在院外,不一会儿,江越从屋里出来。
“殿下让你进去。”
江回低眉躬身推开门,小心翼翼进了屋,江越也亦步亦趋跟了进去。
屋内二十一盏铜台煤油烧的通红,火光照的屋内明亮如昼。
李重宴一袭墨色长袍,腰间带着月色勾玉,一身贵气,此时面无表情的用修长冷白骨节分明的手缓慢擦拭着手中的赤霄剑。
不远处,两个美人正嘤嘤哭泣,头发都被剃光了。
江回缩了缩脖子,他家殿下越发不懂怜香惜玉了。
“滚出去!告诉徐方勇,再敢来污了孤的眼孤就扒了他的皮。”
两个美人害怕的跑出了房间。
“私兵一事查得如何了?”李重宴走到书桌后坐下,随后冷冷问道。
“殿下,属下已探查到二皇子一处豢养私兵的地方,在冀州与江陵相交的岐山中的一个峡谷处,四面环山,极为隐蔽。”江回恭敬回禀道。
“竟也是岐山?”
李重宴嘴角勾起一抹讥笑,眸中寒意森森,这匪寇和私兵凑一块了啊,可真是蛇鼠一窝。
不过他这个二弟还挺会藏,像只躲躲藏藏的臭老鼠,他迟早捅了他的鼠窝。
“江回,你继续派人监视,你就留在江陵,江陵那些匪寇已经找到在岐山的落脚点,待解决完那些的匪寇,孤再亲自过去。”
“是,殿下。”江回回应道。
“江越,京都那边可有来信?”李重宴端起一盏茶,喝了一口淡淡道。
江越听到这个问题,额头冒出了一些冷汗,殿下到江陵后给便给顾家小姐写了几封信,可一个多月了,一封回信都没有,殿下已经问他十多遍这个问题了,顾家小姐也是,怎能这般懒惰,至少也得回一封问候问候啊。
可真是苦了他了,每次都要面对殿下的冷脸。
“殿下,并……并没有。”
砰——
茶盏破碎声音在屋内响起,江回和江越连忙跪下。
“……”
李重宴闭了闭眼,片刻后,才面无表情挥手让两人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