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掌柜。”
“孤的船,可不是想上就能上的。”
略含深意的话让棠鲤有一瞬的慌乱。
但她很快冷静,弱弱的与宗越尘对视,眼中霎时泛起泪花,瞧着好不可怜。
“殿下……”
宗越尘移开视线,不为所动。
“你拖家带口上了孤的船,一家金银楼可不够。”
“你很该想想,你还能为孤做什么。”
“孤的船上,不留无用之人。”
虽然,他觉得棠鲤活着就是对他最大的报答。
但话不能这么说,会显得他跟冤大头似的。
没有读心术的棠鲤信以为真。
一时间压力山大,心情沉重的告退。
从前,她只琢磨着怎么在事情结束后顺利脱身离开。
谁知这才过去多久,她的想法就得从‘怎么离开’转变成‘怎么留下’。
世事无常啊。
……
等她一走,飞鹰一脚将蜈蚣踩死。
“殿下是否过于看重棠掌柜了?”
回想近段时日发生的事情,飞鹰的表情忽然变得很奇怪。
不对。
殿下过于关注棠掌柜了。
先是救她性命,又派画竹贴身保护,得知她只身前往上国寺,又二话不说前去相助,狂风暴雨都拦不住殿下脚步。
如今更是千方百计的想将棠掌柜留在他们船上……
殿下莫不是看上棠掌柜了?!
可棠掌柜虽然貌美,但早嫁为人妻了啊!
飞鹰望向宗越尘,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宗越尘语调散漫:“你这是什么表情?”
飞鹰犹豫半晌,试探性地问:“殿下对棠娘子有意思?”
“孤不淫人妻。”
“但她于孤而言,实在特殊。”
宗越尘眸光幽深。
共感啊。
这样一个潜在威胁,让他如何能放任不管?
至少,在共感消失之前,他要让她除了依附他,再与其余选择。
……
转眼间,就到了太安王妃生辰前两日。
太安王府管家亲自送来请帖,邀请她参与太安王妃寿宴,并于寿宴亲自献上寿礼。
棠鲤受宠若惊地应下。
回府后,沉寂许久的赵松和得知消息,在内院外拦住棠鲤。
自从胳膊受了伤,他终于长了记性,这一个月尤其安分,哪怕在府中也是避着她走。
这还是他伤后第一次主动凑过来。
棠鲤静等他说出来意。
“此次太安王妃寿宴,你会不会将元婕与元庭一同带去?”
她棠鲤语气如常:“我去是有正事,带他们去做什么?”
“你还是不是他们的娘?”
赵松和语气严厉地指责棠鲤:“去王府赴宴何其风光,你为何不能带上他们一起?你知不知道,元庭和元婕现在成了整条巷子的笑话!”
棠鲤好笑道:“这不是拜你所赐吗?”
赵松和面色隐忍,一副后悔莫及的表情:“我知道你怨我,错已铸成,但孩子无辜,我们当父母的眼下该想的是要如何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