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谁?”裴萱萱见田渊柏没好气地质问,止不住白了他一眼,心道他便是那个罪魁祸首。
气呼呼地将手中端着的桂花糕朝石桌一甩,她语气不太友善。
“还能有谁?不就是惹了你那娇滴滴的小公主,以至于闹得她加派了个‘人手’来每日监管我。”
“最近两日,我这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下,都怪你。”
她也懒得同他打哑谜,索性直接把非悔这两日的所作所为都给田渊柏说了个遍。
明明心底情不自禁地在为裴萱萱默默抱不平,惋惜着二人这两日损失的相处时光,但话经一说出口,就完全变了味,“非悔这么做,定是有她的理由。”
也直到这时,田渊柏才明白,为何近两日她都没来找他。
可他期待她来找他干嘛?
他巴不得她悄摸着计划的诡计早日做好,再败露,好让他抓到把柄,将她绳之以法才对。
对,他是最期盼她赶紧死的。
看到裴萱萱的脸从白转黑,他便知她定是又怒了。
“非悔能有什么原因?”
“能有什么狗屁的原因?”
裴萱萱强忍着拿起桌上的桂花糕扔向他的冲动,怒目圆瞪瞧着他,本来她的心情就不怎么美丽,现在更是想抬起掌,唤出手刀砍人了。
“许是非悔察觉到了什么?你的不对?”
说到这,田渊柏似是有意在点她。舔舔干燥的唇,他淡然地伸手去够那壶跟着糕点一起端来的桂花茶,正欲沏上一杯润润嗓。不料,刚拿起一个空杯,便被裴萱萱起掌拍飞。
冷嘲热讽了她一番,还妄想吃她拿来的东西?
裴萱萱忿忿又得意地朝田渊柏扬了一眼,同时飞快往后撤了几步,提防着田渊柏冲起反击。
“裴御萱,你!”
杯壁极薄的杯子摔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破碎声,屋内的乌泽与般若听了,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不约而同慌慌张张地从房里冲出。
瞬间,四个人,八双眼,各自看向对方,每两两切换一个角色,眼神均是变幻莫测,不由得将本就尴尬的气氛给凝住了。
“主人……”乌泽故意装作没读懂气氛,选择第一时间打破了沉寂,佯装开心地扬起一个假笑,笑眯眯上前挽住了裴萱萱的手臂,不停摇晃着撒娇。
“你来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