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很痒。”
祝乘的腰向来敏感,和他关系好点的都知道,此刻被池听捉住,指腹隔着一层布料重重擦过,霎时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随即泛上来痒意。
祝乘被他缠得没办法,弓着身子要躲,却被困在池听身下,抖着指尖被池听从后背揉到腰际。
揉够了,池听放开他。
刚才还那么强势不讲道理的人此刻换了副面孔,表情无辜地看着眼尾发红的祝乘:“很晚了,你要回去休息吗?”
祝乘被他耍流氓的行为揉得没了力气,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翻了个身,扯过被子将两人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
池听的手被人握住,塞进了被子里。
祝乘露出脑袋,和池听鼻尖蹭着鼻尖。
池听呼吸一滞。
太近了。
他失神地想,他和祝乘的距离太近了。
“不是要休息么?”
池听呆愣愣看着他的模样让祝乘觉得好笑,抬手捏了捏他的脸,将他的脑袋摁进了自己怀里。
池听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下意识将手搭上祝乘的腰。
毫不意外的,手下的肌肉绷紧了。
“池听。”祝乘面无表情地狠狠按了他脑袋一下,“睡觉就睡觉,别动手动脚的。”
被教训了的池听终于舍得停止他的小动作,乖乖被祝乘抱着,闭着眼昏沉睡去。
祝乘第二天是在自己屋里醒来的。
一睁眼,岑珩那张放大的脸就出现在面前,表情严肃地看着自己。
祝乘和他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瞅着岑珩眼睛都酸了还不舍得结束,没忍住劝道:“你眼睛抽抽什么?”
拼命忍住眨眼欲望的岑珩:“它在做眼保健操。”
很离谱的理由。
一直盯着祝乘从床上起来,套好衣服在自己面前站好,岑珩才移开视线,转过身就开始疯狂眨眼,缓解眼球的酸涩感。
祝乘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需要眼药水吗?”
岑珩狂点头。
祝乘摊手:“没有。”
“那你说个什么啊!”
岑珩瞬间暴起,被祝乘一巴掌塞回去。
“稳重点,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
他拉上拉链:“走吧,带你去上供。”
这个世界的规则祝乘昨天就和岑珩讲了,再愤怒,岑珩也只能顶着一双堪比兔子的红眼睛跟在祝乘身后往村子中间的那口井走去。
他一边揉眼睛一边问:“你昨晚干什么去了?天要亮了才回来。”
一提到昨晚,祝乘的耳根子就染上一层红色,欲盖弥彰地咳嗽两声:“当然是出去看那些纸人去哪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