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钏将那茶具塞到她的手中,“左右都是破了不成一套了,你就照着这一套祸害了罢!这样失魂落魄的,活计怎么成?”
“彩玥,机灵些!”
玉钏天生大嗓门,这一喊,倒是把她的魂儿喊回了几分。
拿了茶具,恹恹地出门煮茶去了。
她端坐在炉前,思绪自己都不知放空飘到哪里去了,直到茶滚了,才收回了神。
既然决定不做那腌臜事儿,她适才的演戏就毫无意义,莫要让他觉得自己真的就回心转意,还是要同他一五一十地说了清楚才成。
当初为了她能够从中了药的沈卿司手上逃脱,她做了足足的两手准备,一手是左腰间的迷药,一手是右腰间的小刀。
只可惜,现在都用不到了。
她将那迷药倒在炉火里烧了。
掏出那把尖锐的小刀,瞧了又瞧。
还是揣回了腰间。
她永远不会再对沈卿司放松警惕。
端了茶,往西厢里去。
她是胆小的,推门的一刻,倒是希望他等不及已经要走了。
可是他还在。
不仅还在,甚至还轻巧地朝自己挑了下眉。
看来,又是一场不得不上的硬仗。
第一百一十七章 你给我下药?
“喝茶!”
她把盘子里的茶壶和并两个茶盏重重往他面前的桌子上一墩,发出“怦”的一闷声。
眼瞧着茶壶盖一倾斜,紧着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便又从那壶盖与虎神的缝隙里,飞溅出几滴茶水,落在茶盏里。
还有几滴,落在沈卿司搭在桌上的手背上,他用手擦去那点点湿润,好着脾气问道,“这又是谁惹着我娇娇了?”
“沈卿司,有些事儿,我要与你讲清楚。”
他听着也不恼,反倒巴巴地上前给着好脸,“尽管说就是了,这些日子你何曾跟我客气过?”
她听得到他话里的讥诮,也不去理会。
“今晚我约你,是想成全你和祁姨娘。”
“怎么,桑桑如今不做那些下人的专属大夫,而是转行做了红娘了?”
她在府里行医的事情,他也是略有耳闻的,一个小小的丫鬟,虽只在侯府里当差,却不为钱财,为那些人去看病救灾。
不愧是他的好桑桑。
除了对自己,对待别人,永远都是温暖的小羲和。
“今日确实是奴婢的错,是我诓你来的,还请侯爷惩治...”
他扶住她下沉的身子,“我只问你一句,就是爷来了,若是爷不愿意和那小妾一处,你又作何打算,难道还能强迫我不成,不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