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门大敞着,古希腊掌管进出的门神云绥绅士地立在通道一侧伸手请人,还不忘礼貌而歉疚地说:“抱歉,没想到狭管效应如此强盛。”
慢走不送的味道隔着十里八乡都闻得清清楚楚。
周扬面无表情地瞪着死鱼眼:“你们最好都别记得八点五十分上台。”
“谢谢。”云绥微笑着颔首致意,“我们会在十五分钟后准时出现在舞台上。”
一把信使送走,云绥立刻拍上门大步走到迟阙面前,绷着脸命令道:“把手伸出来。”
迟阙背在身后的手动了动,没回来。
“我不想说第二遍。”
云绥微微偏头,冲他右手臂抬了抬下巴:“非要逼我和一个病人动手?”
迟阙默然片刻,叹着气摊开掌心,颇有几分凄凉地感慨:“也是英雄迟暮啊。”
放在几个月前,男朋友可没法如此硬气的从武力的角度出发和他说话。
“闭嘴。”云绥语气平平的握住他的手腕抬起来,皱着眉没好气道,“少说两句省省力气,翻过你那点可怜的血吧。”
如果不是周扬那句话,云绥根本想不到他紧捏成拳是为了掩盖咳出来的血,而迟阙也会维持着从容体面,在上台前找个去厕所的理由洗掉血迹,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还在痛吗?严不严重?”他小心翼翼地按了按面前人血色浅淡的唇,又抚上他苍白的脸颊。
迟阙闭着眼蹭了蹭他的手掌,声音低沉而温柔:“只是被蚂蚁咬了一口,没事的。”
云绥气笑了。
“你非要在这种时候乱说话找抽吗?”他发泄似的揪了下掌心里没什么肉的脸颊。
“好痛!”迟阙捂着脸眯起眼笑他,“打疼了,你赔。”
“我根本没用力!”云绥又好气又好笑,胡乱揉了揉他的脸颊,“你胃疼还是头疼?严不严重?”
迟阙摇了摇头,低声嘟囔了一句。
“什么?”
云绥刚要追问,却被人揉了下脑袋:“准备上台了。”
礼堂里的小品刚结束,垂落的红色帷幔遮住了正缓缓移到舞台左侧的钢琴。
云绥和迟阙等在右侧的登台口听着主持人的报幕。
“下面请欣赏由高二一班云绥同学和迟阙同学带来的音乐串烧《confession love poems》”
下一秒,排山倒海的掌声几乎要把礼堂屋顶掀翻。
“这是你取得名字?”
如雷的轰鸣里,迟阙微微低头凑在云绥耳边问。
“好听吗?”被问的人微微侧头,却是把问题抛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