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蛮力,沈惊鸿不怕,他十五岁就能拉开三百担的弓,麻烦是这些天兵的法术。
绊手绊脚束住他不让他动,还时不时攥一团白天火袭向他。
和这些天兵缠斗了半炷香,他渐渐找到了诀窍
束他手脚的法术当做绳索,挣断便是!
不知从哪儿冒出的天火便当作流矢,烧不死他,除下去便是!
一炷香之后,第一排的天兵连连后退,踩得第二排的天兵也跟着摔了跤,队伍一下子晃散了一半。
“怎么回事!这人不是凡人飞升吗?”
“这他娘的是凡人?这是凡人?”
“岑浪,你杀天兵,不怕被抽筋拔骨……”
那人没能将“抽筋拔骨”后边儿的话说完整,直接被悬鱼刀刀锋“噗嗤”贯穿了头颅!
血溅了沈惊鸿半张脸,他身上的喜服残破不堪,破口处露出的皮肉不是烧伤就是刺伤,可脸上的神色却愈发宁静。
“悬鱼刀?”
“他手里拿的是悬鱼刀?”
“悬鱼刀不是和旧主子一起被封印于南海海底,为何会认区区一个凡人为主?”
天兵们不卯着劲儿往上扑,不管是因为他的刀还是别的什么,看上去终于肯听他说话了。
于是沈惊鸿不急不缓又道:“我在妖界谋划许久,烦请诸位不要动妖族百姓因为他们都将死于我的刀下。”
无妄城城主府。
门敞着,红影轻摇,好半天才渐渐归拢沈醉看出那是他亲手悬挂上去的喜缎。
怎么睡着了?
他还要和沈惊鸿成亲,不留神小憩须臾,竟做了噩梦,真是不吉利。
沈醉舒了一口气,胸腹猝然传来剧痛,逼得他呼吸一滞。
他低下头,看见自己身上的血。
先前种种,不是梦。
只是回想起那画面,头颅就仿佛要炸开沈惊鸿对他说了什么?
“黑蛟说的没错,是我给你下鸩毒,我知道只有鸩毒能要你的命……”
“沈醉,你以前眼耳有残,脑子不好也就罢了,现在能看得见听得见,脑子怎么更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