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她被强迫和易允睡在一起,虽然没有很过分,但亲昵得已然越界。
现在,她还不得不嫁给他,承受他的肆意妄为。
想到这,蓝嘉的眼泪说来就来,蓄满通红的眼眶,炽热的掌心抚过。
轻而易举地拢住。
蓝嘉再也受不了,直接嚎啕大哭,抽抽搭搭地厌恶他:“你就是禽兽,我恨你!”
易允半跪在床上,薄唇离她锁骨往下的位置不过两毫米,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声像一个咒术,让他一动不动。
简短的一句骂,男人面无表情,漆黑的瞳孔里看不见半点情绪起伏。
蓝嘉还在哭,眼泪哗啦啦地流,顺着太阳穴没入浓密乌黑的发丝,或许过于密集,直接打湿身下的床单。
她好不到哪去,披散的头发凌乱,眼睫湿漉漉,唇瓣潋滟红肿,那些遮得严实的睡衣也被揉得乱糟糟,领口拉下一截,露出单薄羸弱的肩,莹白的肌肤上是不容忽视的吻痕,更别提现在梨花带雨又无助崩溃的模样。
她不能接受他,不管怎么样就是受不了。
易允薄唇抿直,拿走藏在睡衣里的手,翻身下床,站在床边,重新系上浴袍系带。
蓝嘉受到的惊吓不小,蜷缩成团坐在床上,纤细笔直的腿曲起,可怜兮兮地抱着膝盖,哪怕易允已经没有再对她做什么,她仍没有从刚刚的事情中缓过神,浑身瑟缩,肩膀抖动,苍白的脸上全是模糊的泪痕。
易允就没见过比蓝嘉这副模样还要可怜的人。
他沉默地盯着她,刚伸出手,蓝嘉像得了应激反应,连滚带爬地躲到床柜的角落,硬生生和他拉出一条‘天堑’。
男人的手顿在半空。
半晌,易允转身离开,蓝嘉不敢看,乱糟糟的头发底下是一张涕泗横流的脸。
几秒后,卧室的门摔响。
蓝嘉被震得抱住自己。
易允也走了。
卧室外,何扬犹豫着要不要去汇报消息,但眼下这种情况实在特殊,以允哥旺盛充沛的精力,熬个几天几夜都不成问题,更别说新婚夜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他要是真往上凑,保准脑袋都要被拧下来,思及此,他打算离开,却不想刚转身,背后传来摔门声,接着守在外面的保镖齐刷刷喊了声,何扬一回头,对上易允充满戾气的眼睛。
他心头一震,允哥这是被夫人赶出来了?
“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