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何扬递来的皮质黑手套,英俊的脸上挂着淡笑,和她话家常:“妈,你常说戴着手套杀人是不想沾血,我还没试过呢。”
易允掀起眼皮,啐着笑,一模一样的尼龙绳迅速套上雷婷的脖子,从后面交叉勒紧。
年轻的男人冷漠地看着自己的母亲毫无还手之力,像当年的他一样,脸色涨红、眼球凸起、眼白里全是猩红的血丝。
“你跟我爸两情相悦,他死了,你也去陪他吧。”
易允没有丝毫犹豫,结果了她。
他的母亲失去呼吸,睁大眼轰然倒地,绳子的另一端从易允的掌心滑落,与此同时,病床上的易闻厅也窒息而亡。
易允环顾四周,从这一刻起,他知道,再也没有人能控制他。
他兴奋得大笑,“向外界发布讣闻,易闻厅突发恶疾,抢救无效;雷婷伤心欲绝,上吊殉情。”
易允离开病房,最后一幕,易闻厅死在床上,雷婷吊死在屋内。
…
易允将燃到半截的雪茄靠放在烟灰缸旁,“张总司令今日邀请我过来,总不会是想一直跟我唠家常吧?”
他都说到这个份上,表明不再废话,也懒得寒暄。
张祈夫开门见山:“赛坎要交出邦奇河一半的决策权和使用权。”
易允打断他,嗤笑:“怎么?你控制金三角百分之八十的‘白面’贸易,货送不过来了,还想拓宽运输路线打它的主意?”
“不不不,我对东南亚的市场已经不感兴趣了。我知道你想要,我可以帮你,但有个条件,用你在全球的运输路线帮我兜售,每笔货的利润我们二八分。”
他有的是货,但运输的路线却是一大难题。
正好,易允手上有。
张祈夫也考虑过沈肄南,但去年索罗岛王庚均那件事,打消了他这个念头。
相比起来,易允更没人性。
他把玩打火机,“张总司令自己臭名昭著也就罢了,怎么还把我拉下水?我可是一个好人,不想挑战各国律法,更不想变成通缉犯。”
张祈夫冷呵道:“你易允犯的经济罪还少吗?”
易允扬眉,“那我是一个商人,利益驱使,谁不想做大做强搞垄断,很正常。”
“二八分的利润,哪怕你只得两成,也是一笔惊人的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