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万里,绿草如茵,一所全球知名的高校,几个社团正在举办联谊。
一圈人围坐在草坪上,萨克斯、小提琴、贝斯、架子鼓等乐器,联合谱奏悠扬悦耳的纯音乐。
鲜衣怒马的青年、明媚耀眼的女孩,一个耍着一套流畅的太极,一个翩翩起舞,刚柔并济,竟是初期的和谐,金色的阳光穿过他俩无意间对视的目光,那一刻的眼神变化昭然若揭。
一见钟情,互生情愫。
“自从你妈妈走后,我时常会坐在这,看着这一幕,思考为什么会走到后面的局面。”
“因为你们三观不合。”
很相似的一幕,蓝嘉几乎是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像是在告诉赛坎答案,又像是在反思她和易允如今的情况。
赛坎淡笑:“可我就是靠这些发家,那个时代,你不争不抢不夺,心慈手软,可能扭头就丧命了。”
“你知道她离开你以后,去了哪?又怎么死的吗?”
“知道。”
“那你有为自己的野心后悔吗?”
“悔过。”赛坎咽下泛苦的浓茶,声音出现发抖:“但很多事,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决定的,嘉嘉,你还小,不懂。”
蓝嘉并未心软,一眼拆穿他:“你的后悔,悔在当初就应该把人锁死在这座庄园,让她哪也不能去,这样你就可以继续大肆敛财,她也不用逃出去后做战地记者最后间接被你害死。”
一定逻辑上,赛坎和易允一样。
他们只会为了自己的目的,将手段强加于旁人,换句话来说,想两全。
蓝嘉看人待事很通透,可这在理想层面很美好,但放在现实里,她也不能免俗,一样无能为力,痛苦至极。
“不说这些了。”赛坎苦笑道:“嘉嘉,今天是爸爸的生日,你能跟我说句祝福的话吗?”
蓝嘉盯着他,沉默地抿唇,而后起身就要走了。
“嘉嘉,你到底要怎样才能认爸爸?”
“我说过,我永远只有一位父亲。”
“那你喜欢易允吗?”他突兀地转移话题。
蓝嘉一顿,所有人都关注她喜不喜欢易允,可这有什么用呢?再不喜欢,她还是嫁给了他,再不喜欢,他还是会强迫她做那些事。
两秒后,女孩摇头,“不喜欢。”
赛坎颔首笑道:“爸爸知道了,你会自由的。”
蓝嘉并未放在心上,他盯着女孩离去的背影。
她从玻璃花房回到举办宴会的主幢别墅,从西门进去,穿过金碧辉煌的长廊,右侧是半嵌墙体的浮雕罗马柱,延绵壁画栩栩如生,绘着西方神话故事里的神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