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的郁气无处发泄,偏偏易允又凑过来了,还故意把脖子上明明的抓痕露出来。
蓝嘉推他胳膊,顾及到屋里还有外人,皱眉,压着声:“走开!”
画着淡妆的姑娘眉眼精致,脸色也不错,待会再把唇釉或者口红一涂,又是明艳夺目的样子。
易允很想治好她的病症,他还没见过蓝嘉健康的模样,应该更漂亮、更鲜活。
她好好活着,才能跟他白头到老。
想到这,男人心头微动,细密的悸动像攀爬的藤蔓,紧紧裹住跳动的心脏。
蓝嘉见易允看自己的眼神变得不对劲,幽深,侵略,占有,情动。
她害怕了,收回推他的手,赶紧扭头。男人捏住她的下颚,低头亲上来。
女佣换好崭新柔软的床品,提着篓子,正要离开,余光忽然瞥到梳妆台——画着漂亮妆容的女孩披着微卷的长发,被迫扬起头,露出柔美的面部轮廓。她坐在椅凳上,修身的羊绒长裙裹着纤细玲珑的身段,单薄的肩上握着一只手掌,令她动弹不得。掌心的主人弯着腰,正低头吮吻妻子的唇瓣,似是不满浅尝的滋味,指腹一抹,灵活的舌已经探进去,薄唇挺鼻,侧脸俊美。
这样一看郎才女貌,格外登对。
女佣悄悄离开卧室,轻手轻脚关了门。蓝嘉被吻得喘不过气,尤其是易允故意搞出那些涩//情的声音。她气不过,伸手又掐又打,还想去拽男人利索的短发。
易允及时一退,指腹抹了抹自己的嘴,挑眉道:“蓝嘉,你接吻怎么没有美德啊?老是对我动手动脚。”
末了还不忘倒打一耙。
“……”
蓝嘉恶狠狠擦嘴,舌尖发麻,闻言,脸色又白又青,她瞪着易允,见他笑脸相迎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不想搭理他,省得越来劲。
易允见她不理会自己,又非得凑过去,还夺走她手中的唇釉。
“你干嘛?烦不烦!”
“我来给你涂。”
他研究了两秒,掰过蓝嘉的脸,见她不乐意,轻描淡写地威胁。
“你要是不配合我,我又要亲你了。”
不仅有病,还幼稚喜欢发癫。
蓝嘉已经气得扬起手,但目光触及到男人的颈侧,顿时歇了火。
易允勾唇,弯着腰,小心翼翼地抬起女孩的下颚,别扭又生疏地拿着唇釉,轻轻沿着妻子潋滟微红的唇瓣涂上去。
他离得很近,近到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块。蓝嘉眉眼清冷,目光无波无痕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
因为易允在旁边捣乱,导致蓝嘉迟了将近二十分钟才赶到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