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无解的死结,不打开是给三个人留下最后体面的余地。
把白照宁送回房前,纪俞没克制好自己把人从背后抱住了,他像是请罪又像是乞求说:“司徒做的事以后由我来做,但我不强求自己能成为他,可以吗。”
“不用。”白照宁叹息。
纪俞打心里觉得对不起司徒尽,可他还是想说:“我不想让你太辛苦。”
“没关系。”白照宁掰开了对方捆在自己腰上的手,“他能做的事情,我已经会做了。”
过了一会儿,白照宁又从房间里出来,纪俞还守在门外没有走。
“这个给你。”白照宁一个牛皮纸袋递给对方。
纪俞接过去看了一眼,“什么。”
说着,白照宁从手中的纸袋里拿出一副黑色皮质手套,又拿起纪俞的两只手分别戴了上去。
没有血肉的两只机械手掌被藏进手套里以后,纪俞稍稍分神了片刻,他后知后觉感觉到有一种不存在的温度在两掌之间蔓延开。
“你不喜欢黑色的话,里面还有一副白的。”
“谢谢。”纪俞重新用这只手短暂的拥抱了一下对方,“我都很喜欢。”
不断去重新选择一个合适自己的身份,其实是纪俞对自己最大的不宽容。
也往往是这份审时度势的不宽容,他也才能和白照宁一直保持在不进不退的距离上,其实于他而言,这也够了。
……
一转眼两年过去了。
白照宁站在弗洛大厦上,他看着楼下不远处临近港口的一片黄金地段准备工程收尾了,不得不感叹时间过得真快。
他刚刚接手公司时,那块地就开始动工了,他让何治去打听了一番,却也没打听出是哪号人物的地。
两年过去了,那块金地皮快竣工了,而公司也在白照宁的悉心经营下,从一路回温也慢慢回到了应在的位置上。
这两年间,虽说白照宁没能让北湾一带跟着他姓白,但他依旧走到了自己这辈子从未敢想过的高度。
当然,这背后也离不开纪俞偷偷摸摸的扶持。
“宁哥,alano他们给的回复是可以谈,但是他们要你自己去多伦多和他们当面谈。”蒋寻抱着两摞文件盒进了门,边说边把东西摆列进柜子里。
白照宁:“什么时候?”
“下周吧,我看他们也不是很想跟咱们合作,宁哥,咱们还有必要继续赖着他们吗。”蒋寻一边说一边看白照宁的脸色,“就算不找他们,我们也可以找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