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触碰他的底线就好。
封翊顿在原地,眼中的失意越发明显:“我以为太傅不会这样想我。”
竺晏没理那人故作的姿态,自己扶着轮椅欲进殿内,却被封翊拦下。
“今日可是太傅生辰,自然要有些特殊的。”他见竺晏毫无波澜的表情,心中微动凑上前去
封翊这些年长得极快,加上习武的缘故,看上去比竺晏高壮了许多。属于成年男子的气息接近,竺晏身体微僵,下意识地抗拒:“皇上做什么!”
“此处离那地还有一段距离,朕带太傅过去,不好吗?”封翊故作无辜地问。
竺晏冷了脸色:“那皇上本可以直接告诉庆德,让他带着臣过去。”
“是吗?或许是朕忘了——”封翊已然趁着竺晏晃神的片刻,双臂穿过膝窝圈住后背,将人牢牢搂住抱起。
失重感让竺晏不得不环住封翊的脖子,这样依附于人的姿势实在让他烦心,脸上的恼意越发明显。竺晏语气冰冷:“皇上这是刻意戏耍臣吗?”
“朕绝无此意。”
封翊几步轻点,就带着人从紫宸殿到了后宫,阴冷破旧的宫殿外面看去一如既往,殿内却收拾得十分整洁,暖炉烘得殿内暖洋洋得,还布有不少竺晏喜爱的肴点。
这是竺晏第一次见到封翊的冷宫。
竺晏没想到封翊会带自己来这里。
他将人放在铺了厚实软垫的榻上,亲自为竺晏斟了茶:“知道太傅不喝酒,朕自己喝就好。”
“只是——想到近几日朝堂上的事,总怕太傅觉得朕疑心您。”封翊一双黑瞳直直盯着竺晏,“太傅会这么想吗?”
竺晏失语,突然觉得自己来这里是个错误。明明是自己生辰,虽说因为某些往事极少愿意庆祝,也不是这人借机找来自己说这些的理由。
他没接过封翊手里的茶,只是避而不谈:“皇上口口声声要为我庆生,就是为了说这些?”
果然。封翊心中暗暗笑自己自作多情,明明知道问不出来还非要问,面上却一派轻松。
“那就不问了。”他把茶放到竺晏手旁,自顾自地斟酒喝了,“只是想告诉太傅——”
“朕从来都是信太傅的。”只是想换来同等的珍重,可竺晏会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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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也不是没有黏着竺晏的时候,就像竺晏不去御书房看着他就不肯批折子一样。竺晏倒不至于觉得他这是什么雏鸟情结,只是封翊不做他就得做,还不如去那坐坐,省了自己的功夫。
然后就会被以各种理由留下同饮同食,要不是竺晏一次翻了脸,夜深也定要回自己府上,封翊又怕他晚上受了寒生病,只怕他就连晚上都能在紫宸殿就寝了。
但今晚的封翊格外不对劲。
他一边亲自为竺晏布菜,一边沉默地不停斟酒喝酒。桌上的那壶酒很快就见了底,竺晏觉得这样不行,按住了他要取壶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