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珩眼眸一暗,紧跟其后,但邬郗的房间门还是关起来了,他在外面站了好一会,转身向楼梯走去。
一门之隔,邬郗腿软地瘫在地上,脸色潮红,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上下都水淋淋的,湿透了。
他拼命地把脸埋在殷珩的外套上,一把撕掉后颈的创口贴,疼痛感刺激着眼睛更红,蒙着一层水光,眼尾上挑薄红,顾不上矜持,他咬着下唇,将呻吟吞下去。
最后那件外套还是脏了,沾上了很多东西,清醒过来的邬郗捂着脸不敢看,决定销毁赃物,重新给殷珩买一件。
邬郗看了看房间,思考哪里可以藏赃物,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他吓了一跳,慌不择乱地把外套扔在沙发后的角落里。
幸好刚结束他就把窗户打开了,现在房间里已经没有什么味道了。
秀挺的鼻子嗅了嗅,没闻见什么异味后,邬郗才慢吞吞地打开门。
门外殷珩抬手晃了晃手上的药膏,说道:“哥哥,我找医生要了药,我帮你涂。”
腺体还在发热,刚刚又被暴力撕开,疼痛感确实越来越强,他没拒绝殷珩的帮助,打开门让对方进来。
“哥哥,你先在床上坐着,我去洗下手。”
邬郗穿着宽松的睡衣坐在床上等殷珩,殷珩走出浴室就看见暖光下青年如玉般的皮肤透彻白皙,低着的脖颈修长让人着迷。
下午在隔间里发生的事情,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刻的哥哥美得不似真人,像来拯救他的仙子。
“殷珩?”
邬郗喊了正在发呆的殷珩,“怎么了?”
殷珩摇了摇头,走过来打开药膏,动作放的很轻,小心翼翼地涂着药。
脖子后的软肉上面有一个很明显的牙印,很红,不是特别深,毕竟殷珩的牙齿没有那么尖,但看上去还是很严重,可能是因为哥哥的皮肤太白了。
“哥哥,疼不疼?”
邬郗摇了摇头:“有点疼。”
怎么可能不疼,殷珩一碰伤口的时候,哥哥就会颤抖一下。
“对不起。”殷珩沙哑着嗓子说道,“我咬地太深了,哥哥。”
虽然邬郗看不见脖颈上的牙印,但也知道不会太严重,不过看上去确实有些吓人罢了。
“那你给我舔舔。”邬郗脱口而出,后又觉得很唐突,补充道,“我开玩笑的。”
微凉的指尖碰到发热的伤口,殷珩瞳孔微缩,轻声道:“哥哥,我下次再给你舔,今天药已经涂好了。”
邬郗闻着殷珩身上的味道,身体的反应不想让他离开,但理智上又让殷珩离开。
他害怕那件外套被殷珩发现,上面全是他的罪证,狡辩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