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循循善诱:“你也知道,我和你成婚或是和他成婚都差不多,如果把这当一桩买卖来看,自然要选最划算的。”
她这话说得一点感情色彩都不带,几乎是冷酷无情了,把这桩婚姻当买卖,谁给的多,她就选谁。
偏偏她声音并不小,能叫人清清楚楚地听见,如同有刀子直接戳进耳中,刺进心口。
白辞心口有点泛酸,
那一边,
白策也听见她的话,骤然缓过神来,转眼看着裴朝朝,低声道:“对!还能选——”
这话一落,
裴朝朝笑了下,她将手从白辞掌中抽出来,转而扯了张手帕,帮白策把唇间的血迹擦掉。
她动作并不仔细,但很轻柔,尤其是这时候她也转过眼来和他对视,就给人一种非常认真的感觉。
白策僵着脖子和下巴不动了,眼睛盯着她,感觉自己的心跳一瞬之间变得很快。
为了面子,为了显得自己不那么下贱,他一直都告诉自己,接近她是为了报复她,哪怕有点喜欢她,但喜欢没必要接近,他那些丢脸失态下贱的行为都是为了报复——
可是现在心跳这样快,
于是这样拙劣的借口,他自己都感觉到站不住脚了。
他看着她,微微低下头,捧着她的手将脸贴上去,开始像个廉价货色一样推销自己:“你看我哥的识海,其实是因为我和他兄弟共感,你真正想看的是我的识海对不对?你现在想看吗?我的身体已经不难受了,如果你想看的话……”
这话无异于向她求欢了。
不知羞耻的浪货!
白辞手一下就收紧了,迅速掐了个诀,一个咒术打在了白策手上:“松手,别抓着她。”
他修为已经散尽了,但哪怕是这样,随便用咒诀打人,攻击力也足够强。
白策的手一下被打开,虎口上甚至被划破好长一道血口,血就滴滴答答迅速淌了下来。
他捂住手,看向白辞。
白辞则没有看他,他趁机又抓住裴朝朝的手,然后拿出藏书阁的令牌放进她掌心。
他根本就没有和她博弈的资格,他只有予取予求,才能留在牌桌上。
矜贵高傲的世家子好像彻底认清自己的位置:“还有什么想要的吗?”
裴朝朝任由他捏着她的手。
对于已经被驯化好了的、最卑贱的狗来说,哪怕她伸出手,只是允许他触碰,允许他捏着她的手指,就已经是了不起的奖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