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神珠有独特性,白辞没办法拿给她,所以她最终还是要找他拿,他不用担心她选择别人。如果想有点骨气,不倒贴给她,不给她当工具,其实现在应该推开她,直接离开,他应该和她博弈,显得自己没这么廉价,等她放低身段,再将煞气渡给她。
但他无法推开她。
她离他这样近,只是一点点触碰,就已经让他满足到几近颤栗,心里那股子酸酸涩涩的感觉里带上了愉悦,
他心里想着要推开,然而眼睛却一眨不眨看着她,他眼底水光潋滟,身体微微前倾了一点,方便她继续动作,
紧接着,他光速说服了自己——
算了,他上赶着送,和她主动找他拿,结果不也都一样吗?
更何况,她需要利用他,难道不也是需要他吗?
仔细想想,别人想给她当工具还没机会呢。
白辞那个贱货,就连被她利用的机会都要从他这里偷!
所以他能被她利用,被她当工具,是他的福气!
白策想到这里,瞬间自洽了。
这时候,衣带落入水底,
少年人的胸膛就露出来,溅在身上的水滴顺着锁骨和胸脯的沟壑滑落,又落回水中。
与此同时,周围的声响变得更猛烈了。
那阵风又在屋子里掀过,似乎带着点威压。
白策又被那声音吸引注意力,但这次他没擅自起身,而是攥了下她的手腕,低声说:“屋子里好像有不干净的东西,阿姐,要不要我先看一下,把那东西——”
然而他话音未落,
下一瞬,
她却抬手按住他的肩,声音很慢很轻,却能听出带了点恶意:“没关系。”
是薄夜自己说要一直一直注视着她。
那他也应该知悉,他要注视她,要看着她,不止是她看书写字时看着她,不止是她走路说话时看着她。
她和人亲昵,甚至和人成婚拜天地时,他也要看着她的。
她听着耳畔不停卷起的狂躁风声,掐着白策的肩,缓慢坐下去。
白策手就下意识抓紧了浴桶边缘。
他脖颈无法抑制地仰起来,他似乎极力克制着声响,却还是红着眼睛,喉咙里发出很低的喘//息。
于是屋子里声音又凌乱起来,
各种声音里,带着一点儿混乱的水声。
然而就在这些声音之中,又混杂进来一点碎裂声。
这声响是妆台上的铜镜发出来的,镜面在这一瞬不规则地碎成了蛛网状。
而那阵风声在又大作了一瞬后,突然停息了。
裴朝朝敏锐地注意到这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