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咒骂赵息烛,一只手轻轻按住自己的肚子,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又凑近裴朝朝,低声笑:“朝朝,你可得给我做主。”
他嘴上说着示弱的话,但实际上却没有多少卑微的感觉,即使是这种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都能有一种疯狗发/情的挑逗感。
骚里骚气。
裴朝朝觉得有趣:“他要穿小鞋,我能怎么办。他咬我咬得这么狠,我还能管得住他么?”
从昼说:“我这个孩子本来应该是嫡长女,结果他偷你灵息,先我一步怀上孩子。”
他的脸不着痕迹往赵息烛藏身的方向侧了下。
然后又飞快转脸回来:“他先生了孩子,还有名有分的,那我的孩子怎么办?朝朝,我当初说要给你生女儿,可是问过你的,你同意了我才敢取你的灵息。”
他这话一落,
赵息烛好像被人当头砸了一棒子。
他前一秒还在心里唾骂从昼,这个贱人怎么敢怀裴朝朝的孩子,后一秒就听见这话,满脑子都回荡着从昼那句“我问过你,你同意了我才敢取你灵息”——
从昼的孩子不是偷偷怀上的!
她答应了让从昼给她生孩子。
赵息烛说不上来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他盯着从昼,有些喘不过气,手轻轻按住肚子。
而那一边,
从昼还在继续说:“我的孩子不像赵息烛的,是偷偷怀上的,所以……”
他话说到这,顿了下。
裴朝朝这时候也察觉到赵息烛的气息,但她佯装没察觉,就像什么都没发现一样。
她故意说:“嗯。是我同意你给我生女儿的。所以什么?”
从昼对于讨好裴朝朝几乎是无师自通。
他性子一向是直来直去的,但为了讨好裴朝朝,给情敌穿小鞋,说起话来一句话里就能有八百个心眼子,大约是他这辈子所有拐弯抹角的心力全都用在裴朝朝身上了。眼下说的这话,听起来是在为孩子考虑,给孩子谋前程,实际上又是在骂赵息烛,和赵息烛争宠。
他捏住她的指尖,动作这时候缠绵得都快要拉出丝来了,把她的手往上挪,放到自己胸膛:“我可以和朝朝偷/情一辈子,不让他发现,一直给朝朝当外室,但孩子也要和我一样没名没分的吗?”
话听着还算正经,
但这样的语气和举动,
其实已经是在借着说话的功夫勾引裴朝朝了。
赵息烛在后面听着看着,目眦欲裂,恨不得把牙齿都咬碎了,
也就是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