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来清清冷冷的神医原来竟是这般性情,莫怪能与楼主情投意合
看来楼主只能自求多福了。
忠心耿耿的手下有些怜悯地叹了口气。
一道脚步声响起,二人话中之人便在此时来到了正堂。
毕竟做了叛主之事,罗睺有些不自然地错开了望来的视线,低首唤了一声楼主,便一溜烟地离开了眼下的是非之地。
秦姑娘。
楚流景瞥了一眼消失在门外的手下,朝不远处的人缓缓走近。
秦知白抬了眸,在望见她所穿衣着后,眼中落下了一点深色。
正是盛暑时,司危楼主竟还穿得这般厚重。
身姿清弱的人今日着了一袭玄色交领长衫,其外罩了一件披风,高高束起的衣襟将脖颈遮得严严实实,于此炎夏时节,瞧来不免有些怪异。
听身前人这般询问,楚流景神色微僵,无意识地抬手抚了一下颈间。
昨日入睡时未曾盖好衾被,有些着凉,因此今日便多穿了些。
秦知白未置可否,听闻司危楼主昨日饮酒至深夜方归,不想今日竟起得这般早。
楚流景一时沉默。
再安静了片刻,她似是吐出了一口气,抬首看着眼前人,轻声道:我有话想与秦姑娘说。
清泠的话语声随之响起,恰好我也有话同司危楼主说。
微微一怔,楚流景道:秦姑娘先讲。
秦知白也不曾推辞。
昨日司危楼主说倾慕于我,我思虑了一夜,这段时日阿景不在我身旁,难免有诸多麻烦,倘若司危楼主愿意扮作我妻子,或许能省去许多口舌之劳。
空气似有一瞬凝滞。
楚流景神情凝定,恍惚忘了呼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你让我扮作你妻子?
身前人未曾否认,眸光仍是沉静。
司危楼主意下如何?
楚流景唇线紧抿,气息起伏不定,片刻前收到的书信此刻仍在怀前放着,眼下却宛如锋锐磨人的刑器,令她恼得几欲呕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