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路过的人都要瞟他两眼。
好像自己是什么稀奇物一样。
带着一身不自在，走进局里，发现门口的通告墙边上聚集了不少人。
一边看还一边指指点点。
谢灵心好奇之下，凑了过去，跟着人群一起，垫脚伸脖子朝里看。
墙上贴着不少公告，但很容易就能找到众人的焦点是什么。
……
雷州联邦环保局人事调动文件
〔联邦历5202〕第11147号
关于谢灵心同志提前转正通知
局属各部门：
经综合考核并报局务会议、联邦环保总局审议通过，现就谢灵心同志转正事宜通知如下：
根据《雷州联邦环保局职员转正管理条例》第三章第七条（特殊贡献破格条款），谢灵心同志（临时工编号：LS-5116，在试用期间，参与铜鼓湾域境第一次试炼获得优异成绩，并协助行动处完成白莲社相关案件调查，获得显著成果。
经研究决定，即日起转为正式环卫专员（二十四级办事员），享受对应职级待遇。
并正式调入古籍管理处，直属局长戴阳。
备注：
沈问同志因违反《职员行为规范》第9条（公开质疑上级决策），处以书面警告并扣减贡献值5点。
本通知同步录入联邦环保总局人才档案库。
签发单位：联邦环保总局
日期：5202.5.1
……
“真的转正了？”
“这才多久？”
“也就二十来天吧，当初那个谁，花了两个月，已经吓死人，现在来了更猛的！”
“而且直接是二十四级，刚转正不是应该二十七级吗？还能跳级的？还是连跳三级！”
“不会吧？我记得这个谢灵心进来的时候就是一个连一点修行基础都没有的纯新人，听说也没有什么家世背景，白莲社的案件，他凭什么参与？还能做出突出贡献？该不会是金队……”
“呸！金队是什么人？是你能质疑的？”
“这是合理推断好不好？要不然你解释解释？他这是怎么做到的？”
“我也觉得有点奇怪……”
“是吧！这里面绝对有问题……”
“你问题你个头！我说的奇怪，是这个通知，你也不看看上面的盖的公章是什么？总局啊！一个临时工转正，为什么会是总局下发通知？”
“而且进的是古管处这小猫三两只的地方，直属领导却是戴局！你见过这么怪的事？这里边绝对有咱们不知道的事儿！”
能进环保局的，没有一个简单的。
只是看了这张通告，就猜出了一些东西。
首先是对谢灵心的贡献语焉不详，没有人怀疑这里面有猫腻，而是猜到谢灵心做的事绝对是涉密等级不低，影响极大的。
连总局都惊动了，否则不会有这么奇怪的安排。
“不管怎么说，这个新人，绝对不是个善茬。”
“我是真好奇啊，他一个半大孩子，到底是做了什么？能做什么？居然让局里破这么多例？”
“唉，沈问这次可要丢大人了，早说他这个臭脾气，早晚会吃瘪的。”
“嗯嗯，我也觉得那条疯狗得丢人！”
“是吧？我猜那个谢灵心估计要乐坏了，不定得怎么奚落沈问。”
“不可能，他不是那样的人，我了解，谢灵心这人，人帅心善，绝对的新时代优秀青年！”
“你怎么知道？咦！你是……谢灵心！？”
这是个眼镜妹，见有人附和自己还挺开心，结果一转头，看到一个有点熟悉又陌生的人在那煞有介事地点头。
愣了愣，就认出来了。
眼镜妹想起刚才的话，怔怔道：“你……好不要脸啊。”
这时，一颗颗人头顿时转了过来，目光齐刷刷地聚焦。
正主来了！
不止是谢灵心，谢灵心身后不远，还站着个沈问，显然他也是刚到一会儿。
脸色正黑得能滴墨。
众人面面相觑，下一秒，顿作鸟兽散。
霎时间就空出一大块。
谢灵心叉腰挺胸昂首，一只脚得瑟地抖动着，脸上带着欠揍的表情：“哟，这不沈大高手吗？这么早来上班啊？贡献挣不少吧？”
沈问：“……”
额头青筋都出来了。
他现在有点后悔。
不是后悔当初找谢灵心茬，而是没想到这个人这么贱，后悔没当时就揍他。
5点贡献对他来说不值一提，伤害不高，侮辱性十足！
“哼！”
沈问怕自己忍不住动手，他可不想再背处分，一句话没说，神色难看地快步而去。
“喂，别走啊，咱再说说贡献的事儿，你手头急不急？我这赚了不少呢，要不要借你啊？”
听到谢灵心的叫声，沈问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了，站稳后脚步更快，背影稍显狼狈。
“哈哈哈~”
谢灵心心满意足，神清气爽地来到古管处。
发现蒋大求正呆愣愣地坐在那，脸色有些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