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沈赫野拿着卷子，特别煞风景地开口。
“昨天最后一道大题，你跳过了一个解题公式3，扣5分，按照三倍惩罚，今天你要做三道题，同类型的。”
“就一个公式而已，最后结果不都一样吗？”
其实公式陆安苒知道，只是她当时看着是最后一道理，没什么耐心了。
就跳过了一步。
没想到他检查得这么细致。
“不行！高考时一分都能挤掉数万人，何况你这是5分。”
得，陆安苒说不过他。
拿他没辙，只好认命。
“可以，罚，不过沈老师，可以让我吃个饭不？”
看着她不耐烦的样子，沈赫野忍不住检讨自己，会不会对她太严格了？
可是自从前几天她说要和自己考京大。
他表面上不动如山，结果那晚回去躺在狭小的出租屋里看着窗户前的那轮月亮。
怎么也睡不着。
满脑子都是上大学的事。
算了，还是不要逼她太紧了。
按照现在的学习进度，只要循序渐进，有条不紊地进行。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
所以沈赫野是欣喜的，期待的。
只是多年来的压抑生活，让他不敢把自己的喜怒外放。
他做不到陆安苒的收放自如，更多时候，都是沉默的，
开心抑或悲伤，都是一个人背地里消化下去。
暑假的最后一个星期，沈赫野决定给陆安苒放一个礼拜的假。
陆安苒好不容易可以过几天舒坦日子，当天就赖床一整天。
中午两点钟了，才点了两份外卖。
结果外卖员延迟一个小时。
娘两儿坐在五百平的别墅里啃凉鸡腿。
可怜又可笑。
“都是你，没事辞退什么保姆啊！”
牙牙惨唧唧地嘟囔：“还不是你没用，连个男人都搞不定！”
“你胡说什么，搞什么男人，你老妈我在咸鱼翻身！”
牙牙不服气，龇牙咧嘴地学着陆安苒说话的样子摇头晃脑。
陆安苒抬手在他小脑袋瓜上来了一下，“小崽子，反了天了你，还学我说话！”
吃完炸鸡，陆安苒躺在沙发上打了两把游戏，翻身起来，踹了一脚牙牙：“哎，咱俩去看看沈赫野吧，我挺好奇他上班的地方怎么样。”
“得了吧，反正你受不了。”
牙牙之前看过爸爸工作的地方照片，修车的地坑，里面又脏又臭，汽油机油味道混合在一起。
陆安苒一想也是，“那算了，万一去了没帮上忙，给他添乱也不好！”
沈赫野已经够辛苦了，她不能再给他添乱了。
“算你有自知之明，知道心疼爸爸了。”
这孩子，怎么这么双标呢！
陆安苒自尊心受阻，躺在床上给沈淑宁发消息：“宁宁，你说沈赫野帮我这么多，我能为他做点什么？”
沈淑宁刚滑雪回来。
这个暑假，她先是度假，潜水、滑雪，最后去米兰时装周逛了一圈。
玩得特别嗨。
所以回来第一件事就想好好倒时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