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感情经得起现实的考验吗?
这个问题陆安苒虽然嘴上没说,但心里已经考虑过了。
“湉湉,你知道我为什么不问沈赫野吗?”
“因为你相信他。”
“所以,我觉得他不去肯定有自己的考量和计划。”身子斜斜摊在沙发里,垂在空中的小腿轻轻晃动。
站在门口的沈赫野听见陆安苒说:“他这个人啊,说得少做得多,肯定是做过深思熟虑的考量,我支持他的任何决定。”
“哪怕他要出国?”
“呵,那又怎么了,他能出国,本小姐就不行吗?”
“有钱任性啊,是我杞人忧天了!”
“行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好,谢啦”
“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大小姐这声谢谢我可不敢当。”
“贫嘴,拖出去斩了!”
听着里面有说有笑的声音,沈赫野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转身回自己房间。
回家当天陆安苒就给乔乔打电话:“阿时哥,那个老登怎么样?”
沈大发逃了以后,酒店看在陆安苒面子上没有报警。
乔时担心沈大发对陆安苒不利,找人暗中保护。
放假回家第二天一早,陆安苒蜷在粉色的公主床上掏出手机给乔时打电话:“阿时哥哥,早上好啊!”
“十一点二十分,小公主,再不起来午饭时间都要错过了。”
陆安苒无所谓地撇嘴,阿姨肯定候着呢,嘿嘿笑了两声,直奔主题:“阿时哥,那个老登最近什么情况?有没有再给你添乱?”
修长的手指抚过桌上的照片。
里陆安苒正踮着脚给沈赫野戴围巾,雪落在她身上,映得那双杏眼比星光还明亮。
这是昨天保镖发来的照片。
沈大发偷酒逃跑以后,乔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陆安苒。
并且暗中找人保护陆安苒。
那晚也是他的人将雪夜里手足无措的陆安苒送去医院。
喉结滚动了两下,他对着手机轻笑:“挺安分的。”
陆安苒松了口气,“还得是你啊,大律师!谢啦!”
陆安苒没察觉到乔时语气里不自然,心情不错地和他聊了几句,然后在乔时的催促中,起床收拾。
沈大发这次不知道能安分多久,不管啦,最起码让周阿姨和沈赫野过上一个安稳年吧。
腊月二十八那天,陆安苒起床跟妈妈去准备新年礼物。
下午就要回江家老宅过年,按规矩江家各位叔伯晚辈们,腊月二十九要去祠堂祭祖,三十要在江家老宅过年守岁。
大年初一早上,晚辈们要去给长辈们拜年。
陆安苒的礼物都是家里佣人提前列好清淡,她和江婉清逛了会儿,路过美甲店迈不动脚。
“去吧,等下买完东西去停车场回合。”
“好嘞,谢谢妈妈,爱你妈妈!”
这次做美甲依然选的是骆色系。
她手指本就生得纤白,娇娇大小姐从小没干过一点家务,加上弹钢琴12年,直到高中因为课业忙,被迫放弃。
手指修长而纤细,骨节匀称,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涂着淡淡的珍珠色甲油,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
“不错,好看!”
做好美甲离开后的陆安苒,刚下停车场,却没注意轻步跟在身后的两个男人。
她踩着高跟鞋,拎着购物袋哼着小曲走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