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人?”柏井行眼睛染上几分阴戾:“沈三少终于肯承认,你和沈瑶不清不楚了?”
“瑶瑶确实是我的人。”沈凌霄坦荡地说:“柏先生不就是因为拿捏着这个把柄,才敢肆无忌惮地给我瑶瑶找麻烦吗?”
“那沈三少现在是什么意思?要我交出那个视频,才肯放过我柏氏?”
“不。”沈凌霄身体微微前倾,一字一句地说:“你给我家瑶瑶找麻烦的时候,是不是觉得特别有趣?现在,我要让你也感受一下,我家瑶瑶被冤枉时的痛苦。”
柏井行有些恼火:“就因为我得罪你妹妹,所以你让人在我公司的财务帐面做手脚?”
沈凌霄淡淡地笑了,“如果不想惹得一身腥,也得柏先生自已先戒鱼腥。柏氏集团的财务有问题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而且你自已的内务事都没清理好,就跑到京海来试图指点江山。现在出事,也只能怪你的胃口太大,贪多伤了胃。”
他语气淡淡,但锋利的眼睛却有如实质刀刃。
柏井行倒吸一口冷气,好半晌才勉强把怒火压下去:“沈三少,我公司那些陈年旧帐都不知道尘封了多少年,却让你给挖了出来,想必也花了不少人力物力。现在我们都各退一步,何必搞得两败俱伤。”
“我受点伤无所谓。”沈凌霄嘴角依旧带笑,说出口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但是敢让我在意的人受委屈,我不能忍。”
柏井行骄傲自负,从来没有试过这么低声下气地求过人。可对方不但不见好就收,反而步步紧逼。
他也火了,把手中的茶杯狠狠摔到地上,“沈三少,大家都是做生意的,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你今天把我处境搞得这么难堪,也别怪我心狠手辣。”
自从八岁那年被断了双腿后,柏井行就学会如何隐藏自已的情绪。今天却被沈凌霄逼得几番跳脚,他又恨又惊,只想着回去就把那个视频放到网上来。
“也许我没办法动摇沈氏的根基,但和沈氏鱼死网破的资本,还是有的。”
柏井行放完狠话就要走人,沈凌霄在他身后说:“柏先生的双腿倒是跟平常人一般无异,一双假肢也能走路带风,佩服。”
他猛地回过头,眼底一片阴凉:“你怎么会知道?是沈瑶跟你说的?”
“我想知道的事情,还没有查不到的。”沈凌霄笑:“我还知道,柏先生和纳兰明镜也是关系匪浅。”
柏井行这次来京海,是有个大买卖和纳兰明镜做。但这件事隐患太多,所以他们的来往一直很隐秘。没想到,沈凌霄连这件事也查到了。
柏井行伪装的冷静和沉稳,再三被沈凌霄打破,他都快气疯了。
“看破不说破,不要随意窥探别伯秘密。沈三少身份尊贵,连这点基本的修养都没有吗?”
沈凌霄从容地笑:“彼此彼此。”
柏井行牙都快咬碎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沈凌霄说:“去年夏天,柏先生刚来京海时,和纳兰夫人的初次会面,我想知道具体细节。”
柏井行有些狐疑道:“我和纳兰明镜初次会面,就喝了杯茶,随意聊了几句。你想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