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从上一段不堪的婚姻里翻身,她提醒自己:切切不要重蹈覆辙。
祯鑫不说话,只往后退了一小步。
意思很明了:我没跟着你,我只是顺路而已。
林琳往前走一步,假装气汹汹地斥道:“不许跟着我!”
祯鑫闻言,不安分的脚步停在半空中,又悄悄放回原地。
林琳继续走几步,一回头,小伙子果然很听话地站在路边。耷拉着脑袋,也不说话,眼神灼灼望着你。
这时候怎么又听起话来?林琳心头没来由地袭来一阵痛。
阵痛之后,无名之火突然又熊熊燃起来。
天儿还凉着呢,杵着不动要等海风把他风干吗?
她教过宝哥:春捂秋冻。春季要多穿衣服,避免着凉致病。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常识。
林琳早就发誓,以后除了儿子,再不管别的男人冷热死活。
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心分给别人呢?她已经装了儿子,再装自己已经很拥挤了!
这么想就对嘛!她狠狠回头不看祯鑫,继续嘴硬:“祯鑫,你年纪还小,经历太少。不是所有男女感情都是爱情,不是所有爱情都有回报,你聪明,成绩好,把心思都放在研究上吧!”
祯鑫还是定定望着她,像一尊安静的雕塑。
脑壳随着他的视线一跳一跳地疼,林琳莫名生气,一跺脚,脱下外套,噔噔噔走回去,披在他身上,“冻死活该!”
要不是看在他是她好姐妹的亲弟弟,她才懒得管男人呢。
自己吃香喝辣,打扮得美美,赚大把的钱不香吗?
晚风吹来,林琳打了个冷战,摇摇头,抱着肩膀往房间走。
落荒而逃。
没走两步,带着体温的大衣从天而降,将她牢牢包裹。
“你、你干嘛?”
不是给你衣服了吗?林琳话说得磕磕碰碰。
祯鑫拉着她一路轰轰烈烈来到房间门口,自然无比从她兜里掏出房卡,没等她进门,一把将人公主抱起来。
黑暗中,视力受限,所有感官迅速被调动起来。林琳深刻体会到,覆在自己身上的力量是一个阳刚的男人,像睡醒准备去觅食的猎豹,带着不自知的侵略和进攻。
他是弟弟,他也是与她力量悬殊的异性。
他切切的鼻息落在她耳畔,寻着她的气息,试探着,却不敢再靠近。
“祯鑫。”林琳努力按捺住心跳,趁着喘息的间隙唤他。
小伙子停了动作,还保持着公主抱姿势。
林琳拍拍他手臂,示意他放她下来。
这个春节,她没忌口,吃胖了五斤。忽然有点后悔自己放纵饮食,抱起来得多沉呐。
“祯鑫?嗯?”
小伙子这才不舍地放下她,开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