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让睁开眼睛。
梦里不敢靠近的人,与他鼻尖抵着鼻尖,嘴唇含着嘴唇,脸颊相贴的触感让人悸动,忘记呼吸的那几秒钟,他甚至分不清梦境现实。
林姰亲得格外温柔,怕把裴清让吵醒,却又克制不住想要吻他的冲动,所以就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小下。
而当她偷亲完、准备悄无声息缩回他怀里时,猝不及防跌入一双目光清明的眼。
她下意识捂住他的眼睛:“睡吧,刚才是梦。”
男人的眼睛被挡住,只露出挺直鼻梁和白皙下颌,嘴唇线条清晰,还红、还软,更加蛊惑人心。
裴清让把她的手拿下来:“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你,我也以为在做梦。”
“梦见我非礼你吗?”林姰心虚到不敢看人,声音也小,“什么时候醒的?”
“在你亲上来的时候。”
裴清让把她脸侧的长发顺到耳后,手却没有离开,脸颊在慢慢升温,不知道是因为他抚摸脸颊的手指,还是因为未经允许擅自亲他。
好在裴清让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被占便宜上面,他在意的是:“还疼不疼?”
其实每次生理期,刚开始的半天最疼,后面虽然还是不太舒服,但症状会慢慢减轻,这会已经痛感轻微可以忍受。
但是她很喜欢现在,裴清让听之任之、甚至是很乖巧温顺地给她抱,除了很纯情的抱抱,她还想更加得寸进尺一点。
所以,到底是疼还是不疼呢……林姰有点难办。
她的迟疑,被裴清让理解为还在疼,眉心拧起:“请医生来看一下好不好?奶奶在医院工作,应该认识这方面的专家。”
严重了严重了。
裴清让起身去拿床头的手机准备打电话,被林姰攥住手指。
他垂眸,林姰早上没有血色的脸不知是在他怀里闷的、还是因为不舒服,软着声音跟他商量:“要不,你亲我一下,试试能不能好点?”
那清亮的瞳孔里,竟然还有点跃跃欲试的意思。
裴清让微蹙眉,如同在看一个乱下药方的庸医,眼神将信将疑,仿佛在说:你确定这样可以?
林姰看过一种说法,说再高冷的人接过吻后也会变成“亲亲怪”,而看起来再目下无尘的男生,其实脑袋里也会想那些不太正经的东西。
可裴清让根本不是这样,他对亲密接触并不热衷,虽然已经亲得很熟练,但那游刃有余里其实还有点儿少年人的青涩。
几次都是她主动、而他听之任之,完全就是亲也行、不亲也可以,你怎么高兴怎么来,干净得像暴雨洗过的绿植、叶子上挂着晶莹露水的那种,但身上那种任君采撷的劲儿又特别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