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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恶意(1 / 2)

不过才两个来月,除了妊娠反应之外,根本就察觉不到孩子的存在。

迟早早神情呆滞,手放在腹部处一刻也不曾离开。迟楠扶着她上了车,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道:“别想太多,我请医生明天安排会诊。”

微微的顿了顿,他又接着道:“无论如何,郑崇有知道的权利,待会儿我给他打电话。”

迟早早神情呆滞的靠在车椅上,像是什么也听不见一般。这个孩子是不受欢迎的,祁家可以不在乎家世,但绝对不会允许她带着一个不属于祁子川的孩子嫁入祁家。

而迟家,在即将搭上郑家这条线的时候,更是不会允许这个孩子存在。

郑崇,迟早早的脑海中浮现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缓缓的合上了眼睛。

车子行驶着,慌张无措后,迟早早静了下来,看着窗外暖黄的灯火一言不发。

回到家中,迟早早不再失魂落魄,恢复了往常一般的样子。迟楠的心绪复杂,看着她进浴室之后倒在沙发上用力的揉着眉心。

他是不赞成生下孩子的,他是过来人,知道单亲妈妈有多苦,更知道,一段名存实亡的婚姻有多累。

早早和郑崇已经分开,即便是郑崇答应为了孩子结婚,以后,苦的仍然是早早。

他忽然想起母亲走的时候,那时候,他已经八岁,而早早不过才三岁。知道迟立东是什么样的性格,母亲最放不下的就是早早。临走时一遍遍的摸着早早的脸,让自己一定要好好照顾她。

早早什么也不懂,更不知道死是什么概念,见母亲哭,伸了圆乎乎的小手替母亲擦掉眼泪。

母亲的泪水掉得更厉害,她也跟着哭了起来。那是他们最后一次见母亲,母亲是当天夜里去的,走的时候眼睛大大的睁着。他知道,她放不下自己,更放不下早早。

母亲刚走的时候,早早整天问妈妈在哪儿妈妈在哪儿。后来渐渐的长大,一次也没有再问过。也许是没有妈妈的缘故,尽管他细心体贴的照顾着她,可她还是比同龄人要早熟很多。虽然爱闹,但是却很有分寸,就没有让他操心过。

迟楠忍耐不住,抽出了一支烟点上。眉宇间的疲倦并未有所缓解,抽了半支,听见脚步声,他又将烟头给掐灭。

“哥,你去医院,我没事。”见迟楠还坐着,迟早早低声说道。洗了澡,在热气的氤氲下,她的脸色不再像之前那么苍白。一双大眼睛中没有不再呆滞,带着与这个年龄不符合的沉静。

“不过去了,有阿姨照顾着,一会儿打个电话就成。”迟楠说着站了起来,拿过一张毛巾替迟早早擦着头发上的水,柔声道:“冰箱里有些食材,我去做碗海鲜面怎么样?不管如何,东西仍是要吃的。”

迟早早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迟楠替她擦干了头发,要去厨房时,迟早早突然又开口道:“哥,能不能把你的电话给我用一下。”

迟楠掏出手机递给她,深深的凝视着她,道:“早早,哥会一直在。”

迟早早知道他是怕自己做傻事,眼眶中有湿润的液体溢出,许久之后,才嗯了一声。

迟楠将她的头摁在胸口几分钟,才揉了揉她的头发,进了厨房。迟早早拿着手机出了院子,呆呆的看了手机屏幕好一会儿,才颤抖着手指拨了那个早已刻在脑子中的号码。

电话很快便接通,但接的人,却并不是郑崇,而是郑崇新换的助理。

“您好,我找一下郑,郑总。”迟早早的声音有些沙哑,任她再怎么坚强,也不过是个没经过风雨的孩子而已。

“请问您贵姓?”新来的助理倒是挺有眼色的,能打郑崇的私人号码的人,他当然得罪不起。

“迟。”微微的顿了顿,她又道:“迟早早。”她的声音很小,后面的名字,几乎是呢喃出声的。

那边的助理没有注意到那么多,说了句稍等,那边便再无声。迟早早的手心中不自觉的出了些许的汗液。四周安静得没有一点儿声音,路灯的灯光打落在残破的院墙上一片凄清。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那边重新传来了声音,却不是郑崇的声音。

“对不起迟小姐,郑总还在开会。您要是有事我可以转告他。”助理依旧是客客气气的,绕是早做好了准备,迟早早仍是像跌入了冰窖一般,浑身发凉,忍不住的打颤。

她靠在柱子上,手无力的垂下,任由手机从手中滑落。如果郑崇真的是还在开会,那刚才,那助理就应该说。过了那么久,才说他在开会,分明只是个借口而已。

迟早早忍不住的蜷缩住身体,呆呆看着灯影下砖缝里长出来的暗绿的苔藓。无助,茫然,疼痛将整个身体淹没。他已厌倦她到连电话都不接,任她说什么,有用吗?他会相信吗?

一滴滴的眼泪从眼中滑落,悄无声息的落到暗绿的苔藓上。明明是在初春,却比在刺骨的寒冬腊月更加的冰冷。

迟楠出来的时候,迟早早蜷缩着身体靠在柱子上。眼神空洞,泪水不停的顺着苍白的脸颊往下滑。

迟楠的心脏一阵发疼,上前将她抱起,紧紧的搂在怀中。这是他第一次见她那么无助,可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早早,没事,还有哥在。”他的声音中带着疼惜,轻轻的呢喃着。

迟早早的眼泪却掉得更厉害,隐忍着细碎的哽咽声像是一枚枚细小的针,在迟楠的心口上刺着一个个的口。

他握紧了拳头,眼睛瞥到落在一旁的手机,放开了迟早早,捡起手机,照着她之前拨打的号码打了过去。

电话并没有接通,传来的是提示关机的机械女声,“郑崇,你他妈的混蛋!”

迟楠红了眼,将手机重重的砸在地上,一拳打在了柱子上,怒吼出声。他现在恨,恨自己。当初他就应该阻止早早,不让她过去。

在迟早早的记忆,迟楠一向都是温和的。对她就算大声的呵斥都很少有。怒吼声包含着数不尽的痛苦,迟早早的眼泪掉落得更厉害,一把抓住了迟楠揍在柱子上的手,低声喃喃的道:“哥,我没事,我没事。”

拳头上已经破皮,鲜红的液体顺着手背一直往下流。迟早早的眼眶红得更厉害,慌慌张张的拉着迟楠进屋找药箱包扎。

迟楠的脸上带着痛苦的神色,却并不是因为拳头疼。而是,心疼。他只恨自己,就连唯一的妹妹也保护不了。

待到迟早早找来药箱,迟楠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迟早早一边给他清洗那血肉模糊的拳头,一边哽咽着道:“哥哥,是不是很疼?”

“不疼,没事,不过是皮肉伤而已。”迟楠伸手轻轻的揉着迟早早的头发,眸中神色复杂。

迟早早的眼眶红得更厉害,努力的控制着自己,不让泪水掉下。以前,他每次挨迟立东揍,明明身上被抽起了青紫痕迹,他也会笑着说不疼。

回忆像是开了阀的洪水,迟早早疼得无法呼吸,泪水一次次的模糊眼眶,她就着衣袖一次次的擦掉,替迟楠清洗好伤口,又用绷带一点点的缠上。

短短的包扎时间,迟早早擦了好几次眼眶。迟楠无奈,低声哄到:“别哭,真没事。”

迟早早也不愿意气氛那么压抑,红着眼眶扯出了个大大的笑容。虽是扯出笑容,眼眶仍旧是模糊的。

迟楠的心中酸涩不已,轻轻的将她搂入怀中,低低的道:“早早,我们都要好好的。”

他的声音像是呢喃一般,迟早早的心里同样难受,用力的点了点头。

迟楠又揉了揉迟早早的头,才又将她眼角的泪水擦掉。他做的那碗面已经糊掉,只能是倒掉。

气氛看似轻松了些,迟早早的心里却压抑得更厉害。用现成的虾仁和青菜做了面,明明是没有胃口的,怕迟楠担心,她却笑着吃了大半碗。

这一晚,无论是迟楠还是迟早早,都注定是无眠的一晚。迟楠半夜时分就站到阳台上抽烟,直抽得咳嗽不止,才停下。

迟早早的手放在腹部处,轻轻的抚摸着。腹部和往常一般,依旧是平坦的。完全想象不出,里面竟然会有个小小的生命。

泪水一次次的从眼角滑落,她想起迟楠说起祁氏时眉宇间不在的纠结,泪水滑落得更加的厉害。

前所未有的疼痛将身体包裹着,骨肉分离,真正的会骨肉分离。没有给郑崇打电话前,她的心里还有一丝希望。可现在,心脏早已绝望所覆盖。

疼痛渐渐的变得麻木,她睁大了眼睛,手机械的在腹部上抚摸着。一室的黑暗中,绝望覆盖所有。

第二天早上,迟早早起床的时候,迟楠已经买了早餐回来。灌汤包,白粥,以及豆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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