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勖施施然走到榻上坐下,长腿交叠搭在矮几上,手撑着额头,道:“朕在沐浴,你自己闯了进来,朕未让禁卫将你乱刀砍死,乃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郗七娘,你找朕作甚?”
郗瑛气得上前就是一脚,宁勖长腿朝旁边挪开,沉声威胁道:“郗七娘,你若再动手,朕就不客气了!”
“客气,你何时客气过?”郗瑛呵呵,一叠声道:“你骗我进京,烧了沈九的宅子,让我无处可去,还拿走了我的行囊,住客栈,你让人要户贴过所!”
郗瑛越想越气,恨不得抓花他可恶的脸:“有本事,你杀了我!”
宁勖慢条斯理提了提衣角,长腿继续舒服搭在矮案上,面不改色问道:“你与羊角巷的百姓有仇?”
郗瑛听得莫名其妙,宁勖望着她,好心解释道:“羊角巷的宅子破败不堪,朕心系子民,破宅子干脆付之一炬,重新起新屋给他们居住。你既与他们无仇,为何不愿他们住上新屋?”
“你当我傻呢!”郗瑛眼神冰冷,道:“你是烧沈九的宅邸,连累周围的宅子一并起了火!”
“是。”宁勖坦然承认,道:“既然烧了,朕给他们重新修就是。有牢固的新屋可住,他们都对朕感恩戴德。”
“无耻!”郗瑛骂道。
宁勖浑不在意,笑道:“不止京城,天*下所有的客栈,无论大小好坏,客人打尖,皆要户贴过所。朝廷早就颁布了政令,不信的话,你出去打听一下,看朕可有故意针对你。”
朝廷是他的,他下的旨意,沈九的宅子也被他烧了,她进京后就无处可去。
怪不得当时他那般痛快,许诺她进京后随她自在,他早就挖好坑,等着她往里面跳!
郗瑛不想与他多说,转身就走。
“哎,郗七娘,你站住。”宁勖在身后喊道。
郗瑛理都不理,宁勖道:“外面下雨,待你走出宫,淋得一身湿,蹲墙角冷得很。身上无凭证,金吾卫会将你抓进大牢。”
皇城占地宽广,郗瑛出宫,先要穿过广场,经过护城河,出宫门,再出皇城城门。
她落到如此境地,都是拜宁勖所赐,这个时候,他竟还出言奚落!
郗瑛连着赶路,身体本就不舒服,此时怒火中烧,一个旋身,奔上前朝他扑去:“我与你拼了!”
宁勖嘴角上扬,这次他没有躲,张开手臂接住郗瑛,将她紧紧圈在怀里,软声道:“累了吧,你饿不饿,想吃些什么,鱼汤可好?”
“滚!”郗瑛不领情,身体动弹不得,抬头撞上去。
宁勖仰头躲开,手上却不放松,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没好气道:“郗七娘,我好心好意收留你,你竟欲将弑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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