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刚落池星就懒洋洋地接了一句:“总是有很多人在我面前说起这句话,我真的很疑惑,难道我池家在你们眼里就那么穷吗?”
谢云接二连三地吃瘪,她好久都能说出话,她感觉自己现在再说什么话都是没有意义的。
任萧泽忽然开口问道:“池少,是不是因为我上次在酒吧调戏池淼,所以你看我不爽?我什么都没对池淼做,你真的不能救救我吗?”
池星叹息,搬出徐应敷衍别人时的话:“不是我不想救,是我承担不起这份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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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死我了,池星跟我说他用了徐应的名言,效果特别好。”待在寺庙中将近两个月的裴余然踢了下谢子安一脚,“这事还是你们谢家的事。”
谢子安坐在石凳上躲开这一脚,他今天没画符,而是在自己跟自己下棋,听到裴余然的话也没什么反应。
“喂!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裴余然将棋盘打乱,谢子安总算有了表情,带着几分怒意看着裴余然。
裴余然笑嘻嘻地问道:“你说谢云会不会来找你?”
“会。”谢子安凭着记忆将棋盘上的棋子重新复位,他声音很冷漠,“她见不到我。”
“你就真的见死不救?”裴余然有点好奇,“好歹也是你们谢家的人。”
谢子安放棋子的手一顿,对裴余然不答反问:“如果是你们裴家出现这种情况,你们裴家会怎么处理?”
裴余然依然笑嘻嘻的:“问得好!不过我们裴家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哪会有这么拎不清的裴家人?就算真的有,也知道裴家不会搭理这种事的。”
谢子安将最后一颗黑子复位,声音平静无波:“我谢家也是如此,这次见死不救,以后其他的谢家人就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该做了。”
谢云在带着任萧泽离开的时候还在楼下遇到了池淼,池淼的视线在任萧泽身上转了一圈,然后对谢云打了声招呼。
上次在酒吧会面时,任萧泽身上还有着不可一世的高傲感,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他变化极大。
现在的任萧泽面容惨白,发量少了不少,发丝也乱糟糟的,衣服上也都是皱褶,他看到池淼也没敢调戏,而是低垂着脑袋用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脖子,整个人看起来跟之前判若两人。
不仅身上的气场完完全全的不同,就连长相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从以前的看起来还算帅变得狼狈憔悴有些丑陋。
谢云和池淼匆匆打了个招呼就带着任萧泽离开,任萧泽在临走前抬头看了眼池淼,心里忽然有点酸楚,他怎么就从上次和池淼见面时的意气风发沦落成现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