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搞不懂裴家人,感觉都是深井冰,不过看在裴余然从小就和自己相识的份上,不管裴余然和角裴钦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们既然想闹,那他就索性陪着一次。
刘杰在老家待了好几天,发现老家也很难混,他没学历也没技术,还不如留在帝都开车,不过虽然没在老家找到发展方向,但如他自己所愿地将自己离婚的所有脏水都泼在了小蕙身上才离开村子。
但他殊不知,在他离开之后,本来帮着他声讨小蕙的村民话锋一转,都在私底下嘲笑刘杰,骂他软饭硬吃,真当他们都瞎啊?
刘杰在临走之前又悄咪咪去了趟山上,但是这次聚在山上的人更多了,并且在山脚下就有人严防死守,他转了一圈都没找到机会上山,只能讪讪地离开。
只是他这个人脾气差,心性也差,又因为离婚被扫地出门加上儿子不是自己的种种事情堆积在心里,心里负面情绪爆棚,现在又没能从山上这群人手上找到好处,目光不由露出几分怨怼,他狠狠踹了下脚边的大树,然后又恶狠狠地骂了一句脏话,最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回帝都的路上他骂骂咧咧了一路,路过的狗都要被他骂上几句。
不过骂着骂着,前几天那股熟悉的阴冷感觉又再次爬上他的肩头。
一缕绿灰色的煞气不太熟练地缠在他的肩膀处,静静地吸收着他身上的愤恨情绪。
刘杰没在意自己身上的异样,他以为是自己开车时间太久累着了。他在回到帝都后,第一单拉到的客人还是一个老熟人,就是上次分别的严修然。
严修然看起来比前几天要憔悴许多,手上推着两个行李箱,他看到这么巧又遇到刘杰也有点诧异,俩人有气无力地互相打了个招呼,然后车内一片寂静。
刘杰瞅了他一眼,看到他惨白的脸色,想起他被女朋友甩了,又想起自己也被女人甩了,不由呵呵冷笑了一声。
严修然看起来腼腆温和,但这段时间的事情让他心里也很烦,他瞪了刘杰一眼。
刘杰也不以为意,甚至精神失常般地嘿嘿笑了一下:“我看你带着行李箱又是去车站,你也回老家疗伤啊?”
严修然沉默了一下才回道:“我不是回我老家,我是去我女朋友老家,问问她爸妈知不知道她在哪里。”
刘杰:“你这是死缠烂打啊,知道的清楚你是上门询问情况,不知道的会以为你是要威逼利诱你女朋友家里人让她不得不和你联系呢。”
严修然又沉默了。
刘杰:“你不会真是这个想法吧?”
严修然依然没吭声。
刘杰自己日子过得不顺,现在也看不得别人的生活一帆风顺,他巴不得世界上所有人都和他一样不幸,现在不免幸灾乐祸地怂恿道:“你女朋友这么无情无义,我要是你,我肯定不会放过她,她要是愿意露面一切还好说,要是不愿意露面,有她好果子吃!”